“走,我們也進去看看。”老呂斬釘截鐵的說道,並且已經邁開了大步向裏麵走去。
這次不再是保安隊長帶路,而是在老呂的帶領下,我們快速的進入了體育館。
進入體育館的大門,就聞到了一股潮濕的氣息。我可以判定,這體育館顯然不是一般的體育館,而是遊泳館。
體育館內,通道都是燈火通明,顯然這是為了迎接檢查而打開了所有的燈光。
再往前走,居然能隱隱約約的聽到撲水聲和哨聲。
我納悶的看著保安隊長說道:“這體育館不是還在建設嗎?怎麼有人在裏麵訓練了?”
我能看清那保安隊長的臉,他也是一臉的霧水。
我們加快了腳步,居然聽見了鼓掌的聲音。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向保安隊長問道:“你以前進來過嗎?”
保安隊長說道:“沒有,我記得兩天前這裏都還在裝修的,怎麼......”
我心中尋思,這件事太蹊蹺了,一個還在裝修的體育館,怎麼就開始投入遊泳訓練了,而且還是在這寒冷的初春。
但是看看這通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在室內也沒有聞到剛剛裝修留下的難聞氣味,這越發讓我感到吃驚。
終於,我們來到了體育館,不,是遊泳館的主館。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現代化,而且設施完善的遊泳館,而且室內的空氣和水溫都是恒溫的,所以可以在寒冷的天氣進行訓練。
大約有20名大學裏的遊泳健將,正在教練的指揮下,在蔚藍色的泳池裏訓練。而教育部的人及學校的領導,就在一旁觀摩。
這......
我無法理解,在我的印象中,分明是應該有大型的工程車進出的,但是這井然有序、一塵不染的遊泳館,哪裏像是有大型工程在施工的地方。
我掃了一眼這遊泳館,對老呂說道:“這裏沒什麼可看的了,我去四周轉一轉。”
老呂說:“我們一起。”
於是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開始在遊泳館中轉悠,因為我要尋找在施工的痕跡,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也行。當然,我知道這些蛛絲馬跡是什麼,那就是要在體育館內發現深層土。因為昨天晚上,我是真真切切的發現了路麵上存在深層土的。
此時已經快五點半了,在這個季節,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遊泳館內雖然各個地方都是燈火通明,但仍是讓我覺得有一股黑暗在籠罩下來。
在轉悠了一陣後,我並沒有發現什麼深層土,地麵上都是幹淨的大理石地板,別說深層土,連灰塵都是少之又少。
不過正是如此,我更加的起了疑心。這偌大的體育館,為什麼如此的幹淨整潔?是不是之前有人在對這體育館進行了全麵的清理呢?但是這清理技術也太過完美了,是什麼人才能做到呢?
當然,還有一個疑點就是,這體育館從大門進來,其空間高度和寬度,容下一輛重型工程車是顯然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之前能看見四輛工程車停在外麵,而且看見它們運送深層土呢?
可惜的是,我沒有看見這些工程車是真正的進入過體育館,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而已。
這詭異的遊泳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我的思維有些不夠用了,難道之前的種種,隻是我被誤導,我的之前的種種推測都是不存在的嗎?
這種事情,在這二十幾年裏,還從未發生過,而且推測出現如此大的偏差,更是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老呂,有沒有煙?”我站在遊泳館的門口,看著那入口的精美天花板說道。
老呂遞給我一支煙,說道:“你是不是在納悶那些工程車?”
我點上煙,微微的點了點頭。
老呂皺了皺眉,扭頭對保安隊長說道:“這體育館外麵停的工程車呢?哪去了?”
保安隊長說道:“昨晚就走了。”
“知道這些工程車是運輸什麼的嗎?”
“都是些爛石頭爛泥巴。”
“這些爛石頭和爛泥巴是哪來的?”
保安隊長摳了摳腦袋說道:“我真不知道,你看這學校麵積這麼大,以前施工留下的爛石頭爛泥多了去了,如今教育部來檢查,那些車,就是將這些沒用的泥土拉到校外用的吧。”
保安的解釋顯然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根本沒有半點的根據和道理。
這學校,給我留下了太多的撲朔迷離和不解之謎。
之後,在保安隊長的帶領下,我們檢查了學校的監控係統,從監控上,可以看出那些工程車每晚都是載滿了泥土,進進出出的忙碌。但是很奇怪,體育館周邊都是沒有攝像頭的,也就是說,整個體育館都是處於一個盲區。
而保安的解釋是,這體育館是後期建設的工程,體育館的位置,之前是一處荒破,那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監控。現在體育館已經竣工,估計後期會安置監控設備在周邊的。
這個解釋雖然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更加讓我確信,那看似正常的體育館內,必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甚至懷疑,那泳池下麵就是什麼秘密基地,整個體育館,隻是那個秘密基地的蓋子而已,其作用就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這個想法,我自己都覺得太過不切實際。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找到更加合理的解釋了。偵破就是這樣,所有的不可能被排除後,那個留下的可能性再是荒誕,再是無法理解,它極有可能就是真相。
隻是這個真相,我現在還無從去證明。
離開學校後,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了。我們出來的時候,看見好幾輛黑色的轎車也齊刷刷的離開了學校,看來是教育部的人都離開了。
老呂說道:“歐陽,這次來這巴渝聯合科技大學,我們不但沒有找到什麼可信的線索,倒是讓我們覺得更加的疑惑了,這不是個好的苗頭。難道我們調查的方向出了問題,這學校其實和之前的種種案件,其實是沒有聯係的?我們要將這沒有聯係的學校和之前的案件強行聯係在一起,導致我們的偵破陷入了死胡同。”
我看著老呂說道:“你的這個顧慮我也想過,但是......”
我這個“但是”被唐振國接了過去,他十分堅定的看著老呂,眼中透露出精光,那是一種肯定的光芒,他緩緩的說道:“老呂,你不能懷疑歐陽的推測,你們合作了多少年,他有出過這麼離譜的錯誤嗎?我和歐陽相識不久,但是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而且昨晚的經曆,我確信這學校是有問題的。”
在唐振國說完這話的時候,我們三人又互相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確定且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