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了一下死者的身高,大約在175公分,身形顯胖,估計體重有80公斤左右。
死者是以站立的形式被釘在牆壁上,他站得很直,抬起的雙手幾乎和地麵平行,穿透他手掌的鋼筋也被釘得和牆壁垂直。
根據這些特點,我認為作案人絕非一人,我甚至懷疑作案人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負責掄錘,一人負責扶住死者,一人負責穩住鋼筋和死者的手臂。而且掄錘的人有個特點,他的臂力很足,下錘很穩,說明他有從事掄錘相關工作的經驗。
我又檢查了整間房屋,發現在臨街的窗台邊有煙灰,這種煙灰是一種廉價煙留下的煙灰,我讓勘查組的同誌提取了這些煙灰。
但是在屋內沒有發現煙蒂,我估計煙蒂是被扔到了街上。
我拿上一個塑料證物袋,快速的衝向了大街。因為案發現場已經被警方隔離,所以樓下並沒有圍觀的群眾,他們都是站在遠遠的街道上。
我在樓下搜索了半天,找到六根煙蒂,其中一根白沙煙的煙蒂上還有血跡,我估計這根煙蒂就是從樓上扔下來的。
將煙蒂交給了勘查小組的成員,我又在房屋的周邊轉了轉,希望能找到監控探頭,可惜事與願違,沒有發現一個監控探頭。
下一步的工作就是等待確認死者身份了。
在司法鑒定中心,法醫發現死者的背部有一隻毒蠍子的紋身,而根據這個紋身,我們發現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楊文昕,男性,單身,今年39歲,曾經因盜竊罪服刑,去年年底剛剛刑滿釋放。
警方查了他最近的電話記錄,發現與一個湖南長沙的手機號碼最近通話頻繁,而且就在案發頭一天,他們還頻繁聯係過。
警方本想以這個湖南長沙的電話為突破口,可惜的是,這個號碼沒有登記身份證,是一個無資料的電話卡。
雖然如此,警方還是發現了其中的一些細節,那就是這個電話在最近一周的通話,都是漫遊通話,而漫遊地,正是萬州。這很明顯,電話的使用者就在萬州境內。
不過當警方撥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電話卻已經停機了。或許是漫遊費太過昂貴,所以導致電話停機,這部電話隻是停機,所以還有可能重新複機,因此警方對這部電話一直進行著關注。
而我則找到了楊文昕的住所,他家住在塘坊(地名)的一棟居民樓內。我這次是選擇中午的時候獨自前往,利用我的開鎖技術,很快的就進入了楊文昕的家中。
我發現這間屋子的客廳沙發上有一床薄毯,而且茶幾上的煙灰缸中也有幾根白沙煙的煙蒂。
白沙煙在湖南是很暢銷的,加上警方之前發現的可疑電話號碼來自湖南長沙,所以我懷疑,這個疑似湖南人曾經住在楊文昕家中。
我進入楊文昕的臥室,發現在臥室的電腦桌上,擺放著幾張紙,紙上畫了一些草圖,草圖的內容是一座橋,橋下麵懸著一把劍,草圖上通過一些線條描繪出如何獲取這把劍。
這橋這劍我是很熟悉的,那就是案發所在地長嶺鎮的靜安橋,而那把劍,則是懸掛在橋下麵的‘降龍劍’。
難道楊文昕的死,與這座橋這把劍有關?
我馬不停蹄的趕到長嶺鎮,找到靜安橋,發現那橋下的劍依舊完好如初的懸掛著。
說起這橋這劍,它還有一段傳奇的曆史。
離鎮政府不遠的地方有一座石拱橋,上麵刻有“靜安橋”三個字,右邊有“光緒已卯”、左邊有“仲春吉旦”各四個小字,排列適中。此橋用巨石單拱而成,長約30米,寬5米,拱高28米,建於光緒年間。傳說原羊渠縣縣令(今萬縣)乘大轎從長灘去萬州州府議事,途徑此地發現許多百姓被洪水卷走,蛟龍昂頭晃尾常出入此地殘害生靈,於是稟告州府上奏朝廷,當皇帝得知後,立即下旨修建“靜安橋”,並將宮廷之寶“降龍劍”賜於長嶺,懸掛於“靜安橋”橋拱正中,以作斬妖,降龍、避邪之用。“文革”時期曾有人想取走“降龍劍”,當木梯高架,人剛接觸劍時,晴天霹靂,雷電交加,三人觸電死於橋下。90年代初,長嶺鎮被列為四川省級試點小城鎮,規劃將政府從古鎮老街遷於溪北,需建造公路大橋一座,政府上報相關部門批準,修建時因資金短缺,準備拆掉“靜安橋”條石,以備建公路橋之用,因下雨數日不能開工,有關人員督戰施工現場,突然昏迷,高燒噩夢,一位白發老者投夢於鎮長不能輕舉妄動“靜安橋”,否則長嶺百姓不得安寧,方被留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