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足夠將案件扭轉。
幕小初閉了閉眼,“你走吧,我現在也許做不了什麼,不過,我總會做點什麼,如果你要提醒徐立,你可以提前提醒,畢竟他是的爸爸。”
徐佑天閉了閉眼,“小初。”
“謝謝你當年把我們撿了回去,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那麼做,我和小白都會一輩子感激你,記住這份恩情。”幕小初再次開口,“最後,我請求你不要讓小白知道這件事。”
她希望幕小白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了解小白,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閻經業的兒子,他會恨不能此生沒來過這世上。
徐佑天感到一陣陣窒息,他做了數年的噩夢,終於成真了。
他有太多話想說,可是看著幕小初麵無表情的臉,最後卻一個字沒說出來,失魂落魄離開了病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又是怎麼回到家的,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家裏了。
他媽媽擔心看著他,問東問西問著什麼,而他爸爸,竟然也難得在家,正皺眉看著他。
徐佑天看著他們熟悉的麵龐,腦海裏上閃過的是小時候的事。。
徐佑天小時候崇拜徐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徐立出生貧寒,來自無根無底的農村,被家裏人教得善良硬氣,成為檢察官後,兢兢業業幫助了許多許多人,那些人感謝崇拜徐立,徐佑天有為這樣的父親感到驕傲。
後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徐立變了呢,也許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中,也許是爺爺去世之後。
爺爺病了,需要手術,來到醫院拖了不少關係,終於排上隊可以做手術了,可是手術前,卻因為有人插隊耽擱,竟然不治身亡。
插隊的那家人,是有錢有權有勢的,徐立這樣的在他們眼底什麼都不是。
後來,徐立慢慢就變了吧,不知不覺間,變成了陌生的被權勢傾倒的陌生人。
徐佑天看著徐立鬢角的白發,一句話說不出來。
同一時間,閻越也說不出話來。
徐佑天走後,閻越終於單獨見了幕小初。
不管幕小初的神色怎麼冰冷,閻越還是緊緊抱住了她,失而複得的帶著滿是珍惜的抱住了她。
幕小初僵硬的身體在他的懷抱中漸漸不再僵硬,可是她的淚水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停不下來。
幕小初揪著閻越的衣服,哭著終於問了出來,“大叔,小白是你弟弟嗎?”
閻越說不出話來。
“大叔,你答應過我,不騙我的。”幕小初喃喃說了一句。
閻越閉了閉眼,終於點頭,“是,小白是我弟弟,當初聽到他花生過敏我就做了檢驗了,他是我的弟弟。”
幕小初徹底僵住了,“花生過敏嗎?”
“嗯,我也過敏,還有他.閻經業也過敏。”閻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對不起,小初.”
閻越知道小白是他弟弟時,想過無數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幕小白的媽媽就是當年那個受害者,想不到幕小白會被當做親生的兒子弟弟生下養大。
“對不起。”閻越隻能說出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