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隱隱有了預感。
下一刻，果然聽到徐佑天道歉，“對不起，小初，對不起，我那時候不在你身邊，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徐佑天痛苦不堪，昨晚徹夜未眠，被愧疚和自責折磨了一晚，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著幕小初的眼神裏除了愧疚就是心疼。
他怎麼能不心疼，他盡可能想嬌養長大的小丫頭，卻在小小年紀十幾歲時受著非人的折磨，把單純膽小的自己，逼成了那樣子。
“當初是我錯了，我不該將你們交給幕豐撫養，我該親自撫養你們，不顧一切撫養你們.”徐佑天抓住幕小初的手喃喃說著。
早知回到今日這地步，當初又何必做出那樣艱難的選擇。
“佑天哥，你那時候的選擇並沒有錯。”幕小初歎了一口氣，看著徐佑天的樣子，之前心中的憤恨早去了七七八八。
她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淚意逼回去，“都過去了。”
“對不起，我說了那樣傷人的話。”徐佑天閉了閉眼，“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小初，真的對不起。”
幕小初的眼淚奪眶而出，之前徐佑天說時她忍住了，死死忍住沒哭，可聽到他道歉，她卻忍不住哭了。
徐佑天看著她的眼淚，心如刀絞。
“小初，對不起。”徐佑天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他不想隻重複這句話，可是到頭來，卻一直在重複。
除了這句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幕小初擦掉眼淚，看著徐佑天的手，“佑天哥，你的手怎麼傷的？”
“不小心傷的，沒事小傷。”徐佑天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小初，能和我說說你雙重人格的事嗎？”
“能啊。”幕小初說得並不勉強，最艱難的時期已經過去，“另一個人格，是我自己創造的，更準確的說，是我自己催眠出來的。”
徐佑天想不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你自己催眠出來的？”
“嗯。”幕小初點點頭，“現在我和她都還好，這個病沒法根治，我也沒想根治，所以佑天哥，你不用擔心，也不需要改變什麼，如果遇到她，都可以裝作不認識。”
徐佑天愣了好一會，他回想之前的幾次見麵，想到第一次和那個叫夜闌珊的人格會麵時的場景。
那天晚上，她性感迷人，對他說‘我喜歡你’又質問了他以什麼身份立場管她的事。
他一直以為那是幕小初，想不到到頭來卻不是，那不是幕小初，幕小初根本不直到這件事，也隻對她告白過一次，是他不知道情況，後來想盡辦法拒絕幕小初。
那時候小初什麼都不知道，他忽然那樣，應該很無措很痛苦吧。
徐佑天和幕小初隔了很久，終於再次麵對麵心平氣和聊天，看著沒多大變化，可其實早已滄海桑田。
到了最後徐佑天還是忍不住問起了閻越，“小初，你和閻越是真在一起了嗎？”
徐佑天問得艱難，屏住呼吸等著答案，然後眼睜睜看著幕小初點頭承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