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微弱的哼了一聲,‘叮鈴鈴’,床幔輕紗上的小小的鈴鐺因為軟床上人兒的翻動而搖晃,散發出清脆的響聲。
感覺四肢沒有太多力氣,有些輕微的頭疼,小人兒不由的又輕哼了一聲,她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危險。
憤怒的擊碎一旁一個小幾,恩..內力沒有改變。
坐起身子,隱約的記起這幾天的一個重複的夢。
“若有來世,不再懂情!若有來世,不再懂情!”依稀記得夢裏麵,一個麵孔和自己相似的女人在大喊。
她喊一聲,她便頭疼一陣。
每一次,那個女人都會將一個銀色的東西對準自己的胸口,‘砰’的一聲,那女人就流血倒地。
她的心,便也揪心的疼痛一次。
而那個女人的麵前似乎是有一個人的,隻是相貌看不清,但是似乎很懊悔的樣子。
床上的小人兒搖晃了幾下腦袋,一看身上,竟是一身火紅的綢緞衣服。
粘膩的感覺和泥土的氣味都已經消失,顯然,有人給她沐浴過。
誰呢?自己那時候不是感覺快死了麼?怎麼又活過來了?還換過了衣服?
跳下軟床,一張很大的銅鏡引起了她的注意。
銅鏡中,一個一身火紅綢衣的小人兒也正在看著銅鏡。
小人兒走進銅鏡,那裏麵的人也越走越近。
伸出小手摸像銅鏡,裏麵的人也照做。
隻見銅鏡中的人兒頭上紮著兩條細長柔順的小辮子,穿著一身紅色的綢緞紅衣,不是很長的裙擺讓人兒可以盡顯出女孩子調皮的樣子,當然,除非她換了死人臉。
兩雙小腳赤果果的站在光滑的白玉磚地板上,顯的白皙小腳晶瑩玉潤。
然而,唯一可以證明對方確實是自己的,便是那左手上的飛鷹護腕。
比較費勁的掰開護腕,那十幾道疤痕呈現在手上,沒錯,是自己。
“主子!”外麵飛奔進來一個人,人兒趕忙扣好了護腕,“主子!”是色子。
“你怎麼在這裏?”沒錯,一身紅衣打扮的人兒正是鍾離夜殤。
“啊…主子…”當色子看到鍾離夜殤露著小腳站在他麵前的時候,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熱。
“主子,你沒有穿鞋!”趕緊回頭,防止鼻血流出。
鍾離夜殤皺著眉頭看了他一下,有些許不解,仍是問色子“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有這麼一身衣服?”
“這個…我們更驚訝的是,主子你竟然是女的哎….”色子答非所問,依舊背著她。
“說。”空靈的聲音帶著惱怒的意思,鍾離夜殤討厭別人答非所問。
“咳咳…主子,其實吧,你那天不是什麼被下蠱了之類的,是…發燒啦…”說道此,色子有些汗顏,這麼強悍的主子,竟然不知道她自己發燒了,還在這幾天昏迷之中迷迷糊糊的說什麼“不會是下蠱了?不可能吧?”“罷了,死就死了,娘的仇報了!”“如果他們穩定不了大局怎麼辦…”聽的色子等人都哭笑不得。
其實,主子她本可以將這些置身於世外,可以一切都不管的。可她沒有,而且,似乎有越來越重的責任讓她瘦小的身軀來替他們背負,讓色子等人又有些心疼。
恐怕鍾離夜殤自己都不知道,當他們知道她是女孩子的時候有多震驚。
當時南笑天鮮血淋漓的殺出重圍,秘密奔到月衝那裏之後,要替鍾離夜殤換裝時才發現鍾離夜殤是個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