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這小碗“請問兩位殿下，這些便是每日的服用量麼？”
“不，平日比這個少一點。”
“服用多久了？”
“十年多。”
“什麼？！十年？”南笑天嚇了一跳。
“沒錯，十年。”鍾離諾肯定的說道。
“服用之人…是皇上？”小心翼翼的問。
“沒錯，還有救麼？”鍾離嵐夏問道。
南笑天閉上眼睛搖搖頭“永遠無救，如果沒錯，現在的他病入膏肓的症狀已經消失，開始變得眼神呆滯，雙眼空洞，每日必要發瘋一段時間，對否？”
鍾離嵐夏點點頭，“果真無救？”
“是。”南笑天確定。
“瘋了便瘋了，瘋了也是好事，現在的他已如行屍走肉。”鍾離夜殤淡淡的說。
“廚子帶到！”渾厚的聲音響起，兩個士兵壓著顫顫巍巍的廚子。
鍾離夜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廚子，“抬起頭。”淡淡的吩咐著。
南笑天抓起廚子不長的頭發，廚子被強迫抬頭，普通的臉麵，讓人過目就忘的那種。
隻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鍾離夜殤冷哼一聲，伸手向那張感覺奇怪的臉碰去，眼睛一眯，碰觸那有些皺褶的額角，兩指一捏，硬生生的撕下一張人皮麵具！
此時的男人，已經改頭換麵，原本普通的臉麵已被替代。他的臉上有著無數的刀疤，看的甚是駭人。
“果然是你！方琴！”
“哼，是我又如何？”
“我南疆一族被秘密滅族，果然是你做的！你竟然和外族串聯對付我族！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初我爹爹救了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我們也不會介意，可你竟然害我們！”
“哼！他那是好心？好心，我這臉怎麼會如此駭人？！好心，他就不會拿我做試驗！”
“做實驗？哈哈，真是好笑！你身上的巨毒無解，我爹隻好日複一日的檢查你的身體，給你喂不同的藥品，說不定哪一天你便可以恢複，你竟然可笑的說是拿你做試驗？”
南笑天說到此處越說越氣，就差殺了他了，但是當著主子麵前，他不好動手。
“睿親王指使的？”鍾離諾憤怒的指著他問道。
“睿親王指使？哈哈哈哈，他哪有那個腦子！哈哈哈哈！”方琴大笑，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
“到底是誰？！”鍾離諾問向大笑的方琴。
“殺了他。”鍾離夜殤冷酷淡漠的聲音響起“再問也無濟於事。”
南笑天一聽鍾離夜殤的話顫抖了一下，接著雙眼中閃爍著血腥，點住方琴的啞穴。方琴看著滿眼嗜血的南笑天有些掙紮。
“動手，這裏交給你自己。”說完，領頭先出了去。鍾離嵐夏和鍾離諾互看了一眼，也不管什麼這裏是皇帝寢宮這種屁話了，隻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兩個人便跟隨出了去。
外麵的雨，依舊淅瀝瀝的下著。
這皇宮，摻染了太多淒慘的故事，太多肮髒的交易。
華麗麼？不過是可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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