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皇十年,大隋雍州。
還有幾日便是清明了,雍州河上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板船,船上困紮著從西域各國運來的貨物,朝著京城聚攏,大隋平定天下,結束了數百年來的分裂割據,文帝楊堅文治武功,國力如烈火烹油,日益鼎沸。
“公子,不遠處就是城門樓了。”一位撐船的老者,抬起船篙,向著遠處一指,一座巨大的城樓,橫亙十裏,畫格飛簷,玉柱盤龍,上書兩個金色大字——雍州!
“甚好。”老人身旁的白衣男子微微頷首,從袖子中取出一塊碎銀,放入老人手中,陡然身形一閃,扯起一泓細長的漩渦,男子踏水而立,身後轟然亮起刺目的雷光,兩片羽翼展開,將男子的身形托向天空。
老人抬頭望著如同鳳凰一般的男子,長長歎了口氣:“天佑我大陳,霸先太祖,老臣....無力護送了....”
羽翼散去,男子穩穩地落在地上,袖子中滑出一柄白玉折扇,輕輕搖動之間,攜帶著淡淡的風雷之聲。男子的邁著慢慢地步子,繞過城門樓,來到城外的一處竹林裏,他的步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地上引出一個淺淺的腳印。
竹林裏,陽光被打成碎片,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男子的耳朵微微聳動,玉扇一揮,一道罡氣陡然射出,銀色的光弧將身後的竹子斬成幾段,整潔的斷麵處,沾著幾點殷紅的鮮血....
“既然來了....”他雙眼微眯,把白玉扇子別在腰間,衣袍無風自動,眉心處亮起刺目的銀色光華,竹葉沙沙地響著,隱隱的虎嘯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還不出來!”
轟——鋒利的刀氣,環繞著男子的周身,向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出,無數的竹子倒下,鮮血,從竹林的深處,慢慢地流到男子腳邊。
“白虎靈紋....你是陳鸞。”蒼老的聲音,從男子身後傳來,男子陡然回頭,一道銳利的劍鋒,在他的眼中不斷放大,他的瞳孔陡然一縮,一拳暴起,與劍鋒轟然對撞,劍碎了,好似銀色的星屑,紛紛灑落。
男子定睛看去,他的對麵,站在一位枯瘦的老者,手中握著僅剩下的劍柄,瞳孔不斷地顫抖:“陳朝餘孽!受死!”
男子長歎一息,手中白光吞吐,淩厲的罡氣化作一柄長刀,向著老人遙遙一指:“想殺我的話,就向前一步。”刀光一劃,在堅硬的地麵上劃出一道鴻溝。
二人四目相對,隻有風吹竹葉的聲音,輕輕作響。
“白虎靈紋,名不虛傳....”老者陰慘慘的笑著,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一顆人頭,朝著地上一摔,人頭破碎,無數的紅色蟲子紛飛出來。好似一團血色的薄霧,籠罩著這片蒼翠的竹林。
刀光迸現,好似星河倒轉,月落西峽,刀光壓縮到極點,轟然炸裂,一頭白虎虛影,突破血霧,狠狠地撞在老者身上,老者的渾身的骨頭被撞的粉碎,胸口處貫穿出一個巨大的血洞。一顆心髒,被白虎虛影叼在嘴裏。
“天魔之流,不配與我為敵!”男子刀光一收,白虎虛影散去,那顆心髒也爆成碎塊,化作一地血汙。
“讓我....知道你的名字...”老者吃力的開口,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他的眼中倒影出那白色的影子,不敢與那雙金色的雙眼對視。
“我名陳鸞....”男子朝著竹林深處走去,腰間的白玉折扇,掛著一顆香囊,繡著一枚精致的藍色鳳凰,香囊飄蕩,風雷聲起....
開皇十年,大隋雍州。
還有幾日便是清明了,雍州河上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板船,船上困紮著從西域各國運來的貨物,朝著京城聚攏,大隋平定天下,結束了數百年來的分裂割據,文帝楊堅文治武功,國力如烈火烹油,日益鼎沸。
“公子,不遠處就是城門樓了。”一位撐船的老者,抬起船篙,向著遠處一指,一座巨大的城樓,橫亙十裏,畫格飛簷,玉柱盤龍,上書兩個金色大字——雍州!
“甚好。”老人身旁的白衣男子微微頷首,從袖子中取出一塊碎銀,放入老人手中,陡然身形一閃,扯起一泓細長的漩渦,男子踏水而立,身後轟然亮起刺目的雷光,兩片羽翼展開,將男子的身形托向天空。
老人抬頭望著如同鳳凰一般的男子,長長歎了口氣:“天佑我大陳,霸先太祖,老臣....無力護送了....”
羽翼散去,男子穩穩地落在地上,袖子中滑出一柄白玉折扇,輕輕搖動之間,攜帶著淡淡的風雷之聲。男子的邁著慢慢地步子,繞過城門樓,來到城外的一處竹林裏,他的步伐很慢,每走一步,都在地上引出一個淺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