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楠來到了星月古城北城郊的樹林裏麵,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和慕容軒的麵容,有三分相似的人。
“慕容奇,你這是什麼意思,錢家怎麼會向師傅提出生死比試!”
毛一楠憤怒的攥著慕容奇的衣領,臉色通紅,猶如林子裏的野獸。
“哼,毛一楠,你特麼就別假惺惺的了,你要的,是慕容彩兒,而我要的,是本就屬於我父親的慕容酒樓,隻有慕容軒死了,我們想要的,才能夠更順利的得到!”
慕容奇狠狠的將毛一楠推開,同時整理了一下衣領。
“好了,別這麼苦大仇深的,我知道,你是慕容軒養大的。不過你也不想想,跟著那麼一個迂腐的人,像七彩雲絮那樣的珍寶都能夠拿出來救治普通人,跟著他,你能夠有什麼出息?”
慕容奇譏諷的看著毛一楠,說道。
“無論如何,我師父不能出事,他待我猶如親生兒子,我不能害死他。慕容酒樓,隻要你們戰勝師傅,就能夠得到了,不用要了師傅的命!”
毛一楠說道。
“嗬嗬,親兒子?慕容軒把你當親兒子嗎?那為什麼,他不把七彩雲絮,交給你收藏呢?”
慕容奇譏笑到:“還有,如果慕容軒不死的話嗎,當我們戰勝他,收了慕容酒樓之後,你去哪兒?是離開慕容酒樓,和慕容奇他們一起,夾著尾巴流浪去嗎?”
“要知道,原本的計劃,是要你在之後,經營慕容酒樓的,畢竟,你是盡得了慕容軒的真傳。可是如果慕容軒不死的話,你用什麼借口留在慕容酒樓?”
“那師傅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順的,留在慕容酒樓了嗎?而且還當掌櫃?!”
毛一楠怒吼這說道,狀若癲狂。
“哦,當然,到時候,你可以和你的師兄弟們說,你是在忍辱偷生,臥薪嚐膽,意圖以後有機會,能夠奪回慕容酒樓,魏師傅報仇。這裏有實在是十分的充分,而且那時候,你就是慕容彩兒唯一的依靠了,豈不是名利美人三全其美?”
慕容奇湊到毛一楠的麵前,笑眯眯的說道,眯起的眼睛,仿佛是一條躲在草叢中的毒蛇。
毛一楠搖頭,心中無比的抗拒。
可是他心中卻是覺得,慕容奇,說的是對的。
好像隻有這個借口,才能夠讓他有充分的理由,繼續呆在慕容酒樓,而且,到時候,他的確就是慕容彩兒唯一的依靠了,豈不是能夠立刻抱得美人歸?
可是……
“不……不……”
毛一楠雙目赤紅,心中在不斷的排斥著這種念頭。
可是,這種念頭就好像是魔障一般,方一升起,便猶如田間雜草一般,瘋狂的生長起來,無法壓製!
“好了,你回去吧,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很快,你就能夠成為慕容酒樓的大掌櫃,而且,能夠抱得美人歸了……你到現在,恐怕連我那堂妹的小手,都沒牽過吧?”
慕容奇輕輕的一句,仿佛最鋒利的利劍一般,將毛一楠心中最後一道防線擊潰。
是的,他多麼的喜歡慕容彩兒,明的暗的,都已經表白過了很多次,可是慕容彩兒對自己,一直是敬而遠之,甚至在知道自己喜歡她之後,越發的遠離自己了!
是啊,這多可笑。
作為大師兄,酒樓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由他異獸操辦,他為他們慕容家,為慕容軒,做了多少的事情?
即便是有養育之恩,那麼,他這些年為慕容酒樓做的,也夠還了吧?
而且,他累死累活的,像條狗一樣的付出,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夠讓慕容彩兒,看到他的努力,看到他為慕容家的付出嗎?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甚至連單獨在一起聊天的機會都沒有?
牽手?
這是多麼遙遠的一個詞語。
毛一楠的眼淚刷刷的流淌了下來,捂著臉跪在了地上。
誰能夠知道,他在夜晚做夢的時候,夢到慕容彩兒的時候,最過分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奢望,能夠牽一下慕容彩兒的小手而已!
多麼卑微的要求,多麼卑微的夢想!
可是,就連做夢,慕容彩兒都是拒絕自己的!
放聲大哭之後,便是放聲的大小。
慕容奇知道,這個毛一楠,是徹底上了自己的船了。
魔障有些時候,實際上隻需要一顆種子罷了,他會早肮髒的土壤裏麵,茁壯的成長。
雷小豪穿著新奇的衣服,走在大街上。
他要阿福帶他來到城西,這裏,是錢家的地盤兒,生意紅火,無數的遊客,在此地品嚐美食。
雷小豪甚至看到了一些皮膚湛藍,耳朵尖尖的生物,在和店家說些什麼。
雷小豪鬧鍾轉換了一下,或許這些人在星月古城本地人的眼裏,就好像是華夏人看外國人一樣,沒什麼大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