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聽見哢哢的摩擦聲響了起來,眾人定睛一瞧,猛然驚出一身冷汗!
四周的光滑牆壁竟然慢慢的向中間聚攏而來,而頭頂的墓頂也慢慢的向下壓來,雖然緩慢,但是這麼小的墓室之中,最多也就七八分鍾的時間,四周的石壁就會將眾人壓縮成肉餅!
眾人不由得慌了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朱明華父子和石頭張皇失措的從包裏拿出工兵鏟,對著那扇突然出現的石壁砸去,鐵具在牆壁上碰出火星,但是卻絲毫奈何不了!
杜白衣揮手製止了他們的蒼白舉動,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了,那石門重逾萬斤,石質堅硬,在這麼短的時間我們根本無法打破!”
石頭從包裏掏出幾管炸藥,說道:“我把它炸了!”
“住手!”閻剛喝住石頭,“你小子瘋了?你這一炸,先死的是我們!”
無塵老道閉著雙眼,掐指算了算,抬頭說道:“坎上坎下,初六,六三,九五,按卦象來看,我們必然能夠化險為夷!”
石頭撇了撇嘴,心中十分不屑,這個白胡子老道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但卻總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似乎在這個出家人身上,石頭感到太多的飄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總覺得這個老道越是仙風道骨,卻越讓自己心頭有些堵。
此刻危在旦夕,眾人隨時都有葬身喪命的危險,這個老道還在算什麼勞什子周易八卦,純屬胡扯蛋!作為闖江湖的盜墓賊來說,自己走上這條路,就隻相信經驗,自己的命隻能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些都是閻老大告訴自己的,閻老大之所以能在盜墓界混出絕戶手名聲,不僅僅是靠超乎常人的狠,更多的是堅信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條!
看了一眼閻剛,隻見老大微微的摸了摸鼻子,石頭低下了頭,將炸藥重新裝在了包裏,沒有在言語了!
無塵一邊掐算著,一邊說著卦象,“坎上坎下,卦象表示我們會遇到重重險阻,一旦陷進去,處境十分危險,來時危機重重,陷入這樣的危機裏,我們困手困腳,無可作為,但是江水不滿楹,山丘被逐漸鏟平,必無災害!最危險的地方及蘊藏著生機!”
蕭戰扶起因為害怕而跌坐在地上的朱明華,說道:“所謂危機危機,就是指危險時刻必然伴隨著機會,隻要在稍縱即逝時刻抓住,一切也就化險為夷了!”
周圍的牆壁仍然慢慢的再向中間聚攏,牆壁中哢哢的機簧聲越發的響亮沉悶,甚至有些刺耳的摩擦聲傳來!
突然,柱子驚惶萬分的指著地上叫了起來:“快看,那……那是什麼?血……地上冒血了……”
順著柱子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原本平整幹潔的地麵突然像是從牆壁裏滲水一般,血紅的液體從牆壁和地麵的接縫中流了出來,顏色鮮紅中透著一絲暗褐,正宛如人體噴湧而出的鮮血!
柱子顫抖著身子問道:“老……老神仙……那是……什麼……什麼東西啊?怎……怎麼像……血一般?”
無塵長長地白眉一抖,凝神看去,“色鮮而濁,黏而稠,氣味腥而臭,確是血液!”
地上的血像是從上遊慢慢流下的河水,慢慢的占據著原本幹涸龜裂的土地,隨著牆壁的移動而慢慢向眾人逼了過來!一陣濃濃的腥臭味彌漫開來,隻讓人想要幹嘔!
杜白衣說道:“這血應該有些時日了,腥臭中散發著黴味,不新鮮!”
柱子看向杜白衣的臉色變了變,在這樣腥臭的味道下,這個白衣冷俊青年居然還會去研究這血是不是新鮮的,當真是個怪人!
蕭戰說道:“不錯,是不新鮮了!不過能在這墓裏放這麼長時間仍能保持液體形態,這當真是有些門道!”
無塵說道:“墓裏出現陳血,犯血光之災!這座古墓當真是邪怨侵襲,亂了風水啊!”
看著漸漸逼近的牆壁,還有愈發濃臭的腥味,柱子連忙叫道:“快想想辦法先離開這地方吧,難道咱們都要死在這裏嗎?”
柱子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如此嚴峻的形勢下,三個自己視為高人的貴賓居然還在侃侃而談,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年輕人的不沉穩性格暴露了出來!
杜白衣拍了拍石棺,問道:“想不想看看這棺材裏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