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詢問無果,便不再自找無趣。過了一會,教官過來通知軍訓提前結束,然後讓所有人去食堂,自行解散。
這下沒有教官看班,同學樂壞了,一個年級的學生都忘食堂裏紮堆,但是真正吃飯的沒有幾個,過了些許時間,楊朔清在一片嘈雜中吃完了饅頭,四處巡視者同學。其中有一些人碗筷架在一起,把鐵桶也相繼擺好。
“預備,起!”
有一個人直接站在了桌子上,隨後一眾人開始敲打。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嘿,嘿,參北鬥哇!”
一句經典的歌詞,差點讓楊朔清把還未咽下的饅頭都噴出來。
“咳咳,李天羽啊,咱麼走吧。”
說著楊朔清就拉著李天羽回了宿舍。
“喂,你著急走什麼。”
“我他娘的差點被嗆死,還有,沒想到你這麼不仗義,剛才讓你一起去正門你不去。”
“我不想去,有錯麼?”
李天羽摸了摸鼻子,很無辜的說。楊朔清實在無語,不過也很慶幸他沒去。
“行了,不跟你扯蛋了,我去樓上吹吹風,你隨意。”
說著,楊朔清便往樓梯上走,李天羽聳聳肩進了宿舍。
“還去吹風,指不定是去哪泡妞去了。”
楊朔清往樓上走,同時把蝴蝶刀拿出來擺弄一番,反正現在也沒人。快要到樓頂的時候,便把刀收起來,仔細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楊朔清!”
突然有人大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楊朔清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的思考規劃,結果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喊,給楊朔清嚇了一哆嗦。然後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在最後一個台階上,楊朔清腳一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噗,哈哈。”
楊朔清尋聲看去,隻見夏靜怡在那憋不住的笑。
“喂,你怎麼這麼不厚道啊。”
“這個詞貌似是形容你的吧。”
楊朔清無語的瞪了夏靜怡一眼,然後準備起身走人,卻看到夏靜怡還在那憋笑。
“喂,至於麼,笑的花枝爛顫的。”
“去你的。”
這句話不是夏靜怡說過的,倒是從楊朔清背後傳來的,緊接著,楊朔清感覺自己被人踹了一腳,然後不由自主的往前倒。雖然樓梯不高,但是摔一下也是很疼的,楊朔清落地後一個翻滾,卸去下墜的力道,就勢站起來,擺了個poss。
“嘿,我沒事。”
然而話音剛落,一本書便乎到了楊朔清的臉上,楊朔清頓時就歇菜了。楊朔清鬱悶的看了看夏靜怡,又看了看樓上的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一個叫司徒雨,一個叫鍾彩繪。
“你們玩的貌似有點太過了吧。”
樓上的司徒雨笑著說:“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嘛,就得狠點。”
楊朔清此時感覺有一群烏鴉在自己的頭頂上飛過。他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上了樓頂。
清風中夾雜著些許涼氣,可能是快入秋的原因,臉頰兩側的涼爽,讓楊朔清些許的忘記西門一族,但是該來的總是要來,楊朔清能做的不是亢奮直言的感歎自己的不公,而是任其擺布,成為爾虞我詐的棋子。楊朔清生來本就是一個浪子,但是整個家族的人卻逼著他做君子。他想要玩世不恭的生活顯然是不可能,整天活在勾心鬥角中,讓他整個人都麻木了。
“嗨,想什麼呢。”
夏靜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楊朔清後麵,淡淡的問。司徒雨和鍾彩繪站在另一邊欣賞樓下的風景。
“沒什麼。”
楊朔清的語音不免多了絲暗淡。
“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你能幫我個忙麼?”
“什麼忙?”
“我聽說皓月酒吧是你和鷹哥一起掃平的?”
“算是吧,你和秦懿澤認識?”
“恩,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皓月迪廳也給拿下?”
“皓月迪廳?”
“恩,那就這樣吧。”
“什麼就這樣吧,我還沒答應呢。”
“謝謝你了,再見。”
夏靜怡直接跑開,拉著司徒雨和鍾彩繪便離開了。
楊朔清對此表示很無奈,就這麼讓人陰了一把。楊朔清也沒有過多理會,便繼續望著樓下的風景。天色不知不覺中便陰沉下來,對於楊朔清來說,黑夜要比白天快樂,畢竟以前隻可以與黑夜為伴。楊朔清回身準備下樓,卻看到了林遠冥一聲不吭的靠在牆邊,望著天空,這次嚇了楊朔清腳底一打滑,險些跌倒。楊朔清都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被他們嚇出心髒病來。
“做好你自己。”
林遠冥隻是沒有色彩的說了一句便下了樓。
楊朔清一愣,思熟了片刻,便兩手一推,灑脫的下了樓。
“還真是冷酷。”
這是楊朔清對他的唯一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