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追到窗邊一看,那小個子和刀疤等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怒道:“寡人自登基以來宣揚佛法,一心向善,本以為天下民皆得以感化,不料還有這等雞鳴狗盜之徒,待那領頭的官兵前來,定要讓他抓其亂民嚴懲!”
李煜深居皇宮,少理政務,長年陶醉在詩詞歌賦、佛教信仰之中,哪知這天下並非僅僅幾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可國泰民安這麼簡單,今日之事使他第一會起了殺念。
不久官兵將客棧包圍,領頭之人碰!碰!碰!敲起了他的房門。李煜將門打開,正想命其捉拿逃走的刀疤等人,卻不料竟被領頭之人扣押,“抓回去,嚴加盤問!”
“你是何人,竟不論青紅皂白扣了寡人?”李煜剛剛怒氣未消,此刻更是震怒。
“與你同行的車夫,死在隔壁,我們要將你們捉回去審問!”領頭之人理直氣壯道。
另外幾個小卒,見床上的周憲貌美,起了色心道:“頭,這邊的女的不如我們先帶回去。”
周憲病重,無力反抗,隻竭力喊道:“你們放肆,可是我們乃是何人?”她雖然病怏怏的,但是那種皇後的氣度卻依然不減,將幾個小卒震懾了住。
領頭之人也是一愣,仔細打量了一番他們,感覺這二人確非尋常之人,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們是何來曆?”
李煜淩然,“我乃當今南唐國主!”然後指向周憲道,“此乃寡人之王後,你等如此冒犯,可知該當何罪?”
同時一個小卒將剛才刀疤等人理出的金銀拿過來道:“頭你看,這些的物品件件貴重,確像是宮中之物!”
領頭之人確是從李煜身上感覺出強烈的王者之氣,再有這些宮中物品,中心萬分驚恐,暗下盤算道,“今日此舉,可謂是欺君之罪,重者被滅九族,輕者也是難逃一死,到不如裝著不知,將其二人滅口,埋屍荒野,倒可得到這不菲的財務,之後隱姓埋名,亦能衣食無憂!”但有轉念一想,今日此事參與之人眾多,難恐眾口悠悠,未等我處理妥善便東窗事發,那豈不是有錢也沒地方花,還禍及親人?”他左思右想竟拿不下注意。
“頭,這兩人你看該如何處理?”拿著錢袋的小卒,用利欲熏心的眼光看著領頭之人道,此人話中有話,暗意中是讓領頭之人果斷下手,好取其錢財占為己有。
猶豫中的領頭人,有了這小卒的煽風點火,決心又強大了很多,正要下令之時,李煜看出了他們有所不軌,急忙道:“寡人腰間有令牌,你們取一下一看便知寡人身份!”
領頭人給邊上的小卒使了個眼色命其去取,那小卒拿這令牌一看,頓時全身發抖,冷汗直流,“頭,你······你······看看這······這是不是真的!”
領頭之人見他嚇成這樣,也是誠惶誠恐地接過令牌,看了看上麵的字,有些不敢相信,再看了一看,滿手是汗,心道,“沒想到果然是當今國主,這可如何是好?”
邊上拿著錢袋的小卒看出他此時的心虛,賊眼一轉,然後對他俯耳道:“他若真是當今國主,我們今日之事已是沒有退路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了斷了他們!”
領頭之人聽後一驚,輕聲顫抖道:“可是今天在場的兄弟這麼多,如何閉其口舌?”
小卒陰險地一笑道:“那邊幾個兄弟似乎對床上之人很感興趣,那女子若是皇後,這些兄弟事發之後為求自保,自必然不敢往外說,其他兄弟分賞些金銀自然也會守口如瓶。”此人之心計真可謂是歹毒。
領頭人點了點頭,覺得此計可行,然後下令道:“此二人用假令牌冒充當今國主,此乃滔天大罪,兄弟們可就地處決。”
那幾個對周憲起了色性的小卒,頓時興奮起來,其中一人道:“頭,那麼就把這女子給帶走了!”
領頭人笑了笑揮手道:“去吧,去吧,兄弟玩得開心就好!”
李煜見周憲即將被那幾個小卒糟蹋,不斷地掙紮反抗道:“你們竟敢大逆犯上,可知此乃滅族之罪,放開她!放開她!”
周憲此刻卻顯得比較冷靜,她迅速地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丟出窗外。那東西瞬間炸開,閃出一道金光筆直衝向天空,然後又一次炸開,形成碩大的光球,接著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