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周邦死死盯著毛敬凱看了幾秒鍾,歎口氣,“看來是毛校尉開竅了,不過,他開竅太晚了,如果早開竅的話,他也不是一個下品校尉,而是一個中品軍尉甚至是上品將尉了。”
“能開竅就好。”周邦的同伴笑了笑,“不過,如果毛校尉早開竅,說不定早就掛了。不過,話說回來,誰敢肯定咱們毛校尉不是大智若愚?”
周邦愣了一下,默然不語,也許毛敬凱真的是大智若愚呢。
……
“老大,難道你還要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不成?”
牛犇驚詫、驚訝地看著趙天倫,一臉的難以置信,雖然趙天倫的年齡小,但趙天倫給牛犇的感覺已經是成年人,或者說是與牛犇並肩的未成年人,所以,趙忠天這句話的給牛犇帶來的衝擊力真的很大。
格裏斯也是詫異地看著趙天倫,因為在格裏斯的認知中,趙天倫應該不是這種離不開父母羽翼的小孩;況且,根據這一路走來的感覺,格裏斯愈發覺得趙天倫是早熟、成熟,不愧是在胎教啟蒙時就展現妖孽天分的天才。
隻是……
趙忠天的一句話,真的讓格裏斯認知中的天才從眾神的神國墜落凡塵。
趙天倫欲哭無淚——
這算什麼,坑兒子?
趙忠天的這句話讓趙天倫差點懷疑趙忠天也是穿越的,因為“某某你媽喊你回家吃飯”曾經是一個非常流行的段子,或者說炒作,而這種炒作也顯示出某一個階段某一個群體的無聊。
可這裏是磐石位麵啊!
乍一聽到這句話,趙天倫有一種違和的熟悉感,然後就是淚奔的崩潰感!
可以想象,就憑這一句話,他趙天倫恐怕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就無法抬起頭來!
坑哥的趙忠天,表明自己人畜無害有許多種方式,你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殺敵八百自損八千的極端手段?
“胡說八道,”趙天倫有氣無力地解釋,“這是趙……趙爵爺他老人家向問平生表明自己人畜無害的一種方式。”
悲憤之下,趙天倫差點直呼趙忠天的名字,幸好趙天倫改口比較快,不然傳出去會引起一些不妙的揣測,甚至帶來一些難以預估的後果。
“原來是這樣啊,”牛犇有點失望,“那真可惜。”
可惜你妹!
趙天倫怒視牛犇,直到牛犇慚然低下頭,趙天倫才收回目光,轉向舉著白旗緩步走來的毛敬凱:“格裏斯,這個毛敬凱是什麼人,城防軍的,和趙爵爺他老人家很熟嗎?”
趙天倫對趙忠天的稱呼讓格裏斯覺得很有趣,不過這種稱呼也顯示出趙天倫的孩子氣,笑了笑,格裏斯皺起眉頭:“很奇怪,毛敬凱這個城防軍的軍官應該和趙爵爺沒有任何交集才對,而且,據我所知,這個毛敬凱脾氣又臭又硬,為人木訥,若非他在軍略上有一定天分,也不可能被破格提拔成校尉。”
“三星校尉很高嗎?”趙天倫好奇。
“校尉屬於低級軍官,三星校尉更是低級中的低級,”格裏斯對城防軍的軍製有所了解,“校尉分為上中下三品,其中下品校尉就是一星到三星,這是銅星;中品校尉也是一星到三星,不過是銀星;至於上品校尉也是如此,但變成了金星。”
“所以,”格裏斯聳聳肩,“約定俗成,下品校尉就是校尉,中品校尉則變成了軍尉,上品校尉則是將尉。”
“聽起來好繞口,”趙天倫不解,“既然毛敬凱在軍略上有一定天分,怎麼成為下品校尉還是破格提拔?”
“因為下品校尉也是軍官啊,而這個毛敬凱出身並不好,聽說是出身貧民;”格裏斯想了想,才不太確定地回答,“一般情況下,貧民出身最多是到一星校尉止步,格裏斯能在三星校尉止步說明他的天分很高。”
“行了,管他天分高不高,”牛犇打斷格裏斯的話,“看,既然毛敬凱能夠走過來,是不是也意味著我們能夠過去?”
三人掃眼望過去,隻見毛敬凱舉著白旗,小心翼翼地繞出一個弧線,繞過問平生與神器的戰場,向燈塔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