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森認為,這也是天賦異稟的表現之一,力氣大的人並不一定隻能用在競技,打鐵或者搬運葡萄酒桶上麵。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偶師,完全可以放大這種能力。
安莫在老漢森這裏一共學習了兩年。
第一年她學習製作各種大小零件器物,熟練並掌握之後,開始與現代一些新發明結合起來,雖然因為材料原因,很多東西沒有辦法發明,卻也製作出了很多簡易的現代工具,尤其是她利用一種老漢森不知從哪找來的寒冰礦石,打造出了冰箱的雛形,節省了很多食物。還製作出了一對能夠持續提供浮空力的羽翼肩架。
她在偶然製作一種小孩子的玩具時,發現某種用來做泡泡浮空的粉末竟然與一種從來不會飛的大鳥身上的羽毛有互斥反應。經過一番研究,最終做出這對浮空翼,老漢森特地去給她弄來了一對魔蜥吸盤,可以將浮空翼固定在肋下,並用遙控器中的生物電流刺激它們上下拍動飛行。隻不過魔蜥吸盤以及製作浮空翼的獅虎筋太過稀有,不能批量生產,所以隻好自己單家使用。
安莫以前也沒有發現,自己竟然在製作業上有著這麼多尚未發現的天賦,老漢森更是全力以赴,不斷地給她灌輸各種知識,甚至有些剛剛掌握還沒有來得及熟習,就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教習。安莫隱約覺得老漢森這麼迫切地教她,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老漢森卻死口說沒事,並終於開始教她各種人偶的製作。從手指頭那麼大的娃娃,到足足有房子高的大偶人,一開始隻是做出各種死人形,後來便開始雕刻各種法陣,鑲嵌魔晶。
雕刻法陣是件繁瑣的事情,需要極度聚精會神,不能出任何閃失。偏偏安莫在聚神這一點上有著非常高度的集中力,就算是老漢森故意把點燃的雷球扔到她身上,她的動作也沒有偏移半分。
那個雷球爆炸以後,安莫整整半個月趴在床上沒能起來——老漢森裝錯火藥了。但是她傷歸傷,就算是滿身是血躺在血泊中時,那個魔法陣上也沒有半絲因為緊張而出現的劃痕。
在第二年的冬天,當安莫踩在凳子上,在一個巨大的金色魔偶身上刻下最後一條凹槽導引流陣時,老漢森抽著煙鬥從屋外走了進來,幾襲白雪順著門縫溜進屋內,很快化成了一灘清涼的水。
安莫從凳子上跳下來,接住老漢森抬手扔給她的一件白色皮裘,在身上試了試,有點兒小。
“哎哎,又長高了,上個月明明才剛量過的。我現在還真是懷念你當初來的時候,那副小豆丁兒的模樣,省了多少皮料啊!”
“我要是一直不長,那可就糟糕啦!難怪你過來,現在該是晚飯的時間了吧。”安莫衝老漢森吐吐舌頭,把白皮裘脫下放在一邊,轉手去取自己做飯專用的細皮手套,老漢森卻攔住了她。
“今天不用做飯了,我從外麵買了些東西回來,你早些休息。明天是卡路那第的冬日集會,你去那邊看看,順便買些需要用的東西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