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的確是餓了。她這些天以來一直都在挨餓,無論是在傭兵團裏還是在男巫的城堡中。
食物這東西,隻有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弄到手。安莫談不上無能,但她的對手都太強悍,已經到了變態地步。
即使是現在,安莫也依舊沒有脫離男巫大人的管轄範疇。所謂的手套貼身保管之類,不過是消極的自我保護罷了。跟對抗還差得很遠。
接連吃了三塊麵包之後,老頭把剩下的東西收了起來。其實安莫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繼續吃下去的,不過老頭說再吃對她的胃不好,取出了一隻蘋果拿給她。
小安同學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婉言拒絕。
"您為什麼。。。。恩,為什麼會讓我進來呢?"安莫其實隻是想討點食物的,第一戶人家罵她罵的太厲害,小姑娘也覺得自己半夜騷擾別人實在是罪大惡極,但她又不想就這樣等死,隻好繼續厚顏無恥地敲下去。
"你不是從紅女巫的魔藥隊裏逃出來的麼。"老頭兒麵無表情地道,"紅女巫每年要收集少女近千名,能逃出來的幾百個也沒有一個,你倒是運氣不錯,是獸人族的?"
"不,我是人類。"安莫汗顏,"我也是僥幸而已。"
"敢把自己的肉硬生生扯下來的僥幸,我倒真是沒見過幾個。"
"您怎麼知。。。。。。"安莫話說到一半,突然注意到自己肩膀處那個明顯的破洞以及結了一層厚厚血塊的傷口,不由得噤了聲。
老頭收起蘋果,去拿了一條紗帶並一點藥粉過來,丟給安莫,讓她自己包紮。安莫剛想伸手去抓,又突然停住,看看那隻滿是血和泥的頭發手套,猶豫了一下,詢問老頭有沒有線和布。
白胡子老頭默不作聲地找出一團線和布來給她,也不問原因,還為她細細地撥亮了燭火。安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胡亂用布包住左手,右手則戴上手套,忍痛拔下幾根金發,均勻地繞在左手的布上,尤其是食指部分,然後小心地穿針引線,開始縫製手套。
她的技術現在已經很補充了,很快便弄出了一個粗製濫造的成品,然後便開始大量拔頭發,小姑娘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頭都快要被拔禿了。這時候老頭從旁邊遞過來一把金色的剪子。
小安同學感動得都快哭了,雪中送炭啊!她小心翼翼地從各個地方分散剪下頭發,費力地單手穿針引線,開始縫製手套,在這途中她的左手有兩次不小心從布塊裏脫出,弄沒了兩根針,老人二話不說,直接找新的給她,然後繼續一言不發地在旁邊看。直到安莫縫完左手手套,又打了盆水洗淨右手手套,並開始給自己上藥的時候,老頭才突兀地問道:"追回巫咒?"
安莫點點頭。
老人又問:"這手套什麼效用,可以隔絕元素巫力?"
"不。"安莫道,"我想辦法給契約改了一點內容,這手套就是在那改動之上衍生出來的必須工具。"
白胡子老人點了點頭。"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安。"
"你要不要留在這裏,做我的小學徒?"
啊?安莫大吃了一驚。天上掉餡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