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白這三醜,黃蓁蓁前世膚色屬於麥色,健康卻沒有閑著這樣白嫩,即使這樣,她都能稱得上是美人,今生有了金手指加成,皮膚白皙細嫩,青春可人,此時笑靨如花,直接讓後座那位說‘黃蓁蓁算什麼’的男生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像招財貓一樣朝後麵三個學生揮了揮爪,笑著轉過身如惡作劇得逞般朝黃敏行調皮地眨了下眼。
兩人座位在一起,離的極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瞼上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和她瞳孔中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像,這種感覺就像,全世界都不在她眼中,而自己是她眼裏的唯一。
家長會開完,他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次沒有黃爸爸來接她們,幾個人自己坐汽車回去,兩個小時就能到吳山市,再自己打車回來就成。
回來後,黃爸爸聽說她這次新生素質考試考了第二名,分在實驗班,非常高興。雖然他對於女兒沒有考過黃敏行有點遺憾,但他也知道,黃敏行這少年讀書這塊兒特別有悟性,屬於天賦型,自家女兒很明顯不是屬於這一類,有這個成績黃爸爸已經很滿足,勉勵她說:“好好努力,爸爸等著你再考個高考狀元!”
黃蓁蓁黑線:“爸,你太看得起我了。”
“什麼看得起看不起?之前誰能想到你能考上中考狀元?不也考上了麼?把高考狀元列為自己的目標,然後奔著這個目標去衝去拚,哪怕最後結果不盡如人意又有什麼關係?這個努力的過程也是你人生的一大財富。”
黃爸爸正在給女兒上政治課呢,黃媽媽在樓下叫:“建國!三爺爺和書記來了!”
三爺爺出生三房,是這一代的族長,曾任過黃家鎮鎮委書記,在鎮上德高望重。
黃爸爸拍拍黃蓁蓁的肩,“來,和爸爸一起下來。”
她以為什麼事呢,原來三爺爺和書記過來是為了讓她進族譜的事情來的。按照族裏的規矩,女孩子不上族譜,但這次一來她考試成績不錯,二來黃爸爸答應如果給她上族譜,他願意給族裏捐十萬塊錢修祠堂。
族裏的祠堂有兩百多年曆史,經過烽火戰亂的年代,一直保存至今,隻是裏麵已經破損了很多,黃爸爸願意捐這個錢來修繕,於族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現在族長的意思是,十萬塊錢修繕祠堂可能不夠,要三十萬。
這對她本是一件好事,隻要上了族譜,哪怕百年之後,她已經消散在這塵世,依然有東西可以證明她來過這個世界,她在這個世上存在過,這黃家族譜上,還沒有一個女姓的名字。
她腦海中浮現出黃敏行的臉,心情莫名的感到煩躁,內心對於上族譜的事隱隱感到幾分排斥。
等族長走後,她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道:“有這三十萬你都可以付個首付再買一套房子給我做嫁妝了,為了上個族譜花三十萬?”
黃爸爸瞪她:“傻閨女,這怎麼能一樣?你上了族譜,就世世代代是我們黃家人,哪怕你以後結婚嫁人,都受我們黃家後代的香火供奉!如果不是你這次考了個好成績,就是三十萬他們都不給你上族譜!”
黃蓁蓁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爸,都什麼年代了,還香火供奉!以後我自有後代供奉我,你也想太多了,我才十五歲,你就把我百年之後的事都想好……”
黃爸爸是個頗為傳統和迷信的人,“什麼年代?這是我們老祖宗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不然現在清明節那麼多人掃墓做什麼?照你這麼說,這些墓地都不必存在了。”他無奈地說:“你們小孩子,一點都不懂。”
“爸,我是說真的,沒有必要,有那三十萬塊錢,你都可以做許多事情了,你才剛賺了點錢,先用來做生意吧,以後真賺了十幾二十億的,別說捐三十萬,就是三百萬三千萬,我都支持你!”
黃爸爸也覺得三十萬有點多,他心裏是想捐個十萬塊就差不多了。
“再說了,就算我要上族譜,我也是希望別人捧著族譜請著我上,而不是你花錢求著人讓我上人家還拿喬。”她靠在老爸胳膊上,“三年後吧,我努力學習,三年後爭取考的好成績。”
她伸出手,放在黃爸爸有著薄繭的掌心,用力握了一下:“爸,你要不努力賺錢,賺很多很多錢,然後鋪橋造路。”她指著門外長三百多米的跨江大橋,“造個和跨江大橋這麼大的橋,然後用我的名字來給橋命名,這樣就會有無數人受到我的恩惠,這豈不是行善積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