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小武試(3 / 3)

隻是吳佳人也沒想到,今年的小武試競爭會如此激烈,成為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屆。

所以當江君郎在這屆小武試中奪得小武狀元,吳佳人真正被他驚奇了。

這種驚奇無形之中轉化為一種叫做愛慕的情緒。

至於江君郎,之前答應吳佳人來參加小武試,有一個原因是希望自己能更引人注目,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也很期待自己能奪得小武狀元,讓吳佳人這樣的女人對他欣賞。

而現在,江君郎真的做到了。

……

奪得小武狀元的這天晚上,江君郎、吳佳人、花勿念三人一起醉飲了一場。

吳佳人和花勿念都是特意為江君郎道賀的。

醉酒後,江君郎在睡覺前,腦海中想到了臨海城。

他想到,此前有一個冬夜,他穿著厚厚的衣服,為了抗衡凜冽的冬夜,抵擋那寒冬的冷風,他還特意給脖子圍了一條圍巾,這條圍巾是幾年前他養父江德武送給他的,卻一直沒用過,幾年後的這天夜晚,他把它想起,把它戴上。

他一個人走在臨海城午夜下的城池,走到城池某條繁華的街道街頭,麵對著自己被燈火投落到潮濕的大理石地麵上的倒影,麵對著一些飛竄而來的混亂的記憶,他並不能感到圍巾帶給自己的卑微的溫暖,腦海中反而出現了一組關於圍城的意象。

這時候,這座在午夜時分失語的小小的臨海城城池,這個在夜色中浸泡的家鄉城池,把他死死地圍困在一種尷尬的境地裏。

江君郎看見天空在旋轉,大地在旋轉,看見眼前那些紅燈酒綠的場所在旋轉,看見一輛輛停放在青樓客棧門口的馬車在旋轉,看著看著,他便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影像,影像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旋轉,那模樣簡直像極了一顆風中的塵埃,當他有點莫名其妙地跑動起來,你才恍然發現,那個旋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他唯有用跑動的方式,強行中止一切的旋轉,在濃稠的夜色中,在城池的街道上,他急速地跑動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喘息也變得密集起來,恰如曾幾何時他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他好幾次跟著養父江德武來到臨海城,在午夜時分跑動在臨海城的城池之中。

他所展現出的這種狀態,還真是有些別樣的情趣,隻可惜周圍的環境不能給你有意義的烘托,否則如果撇開你神色的驚慌和內心的悵惘,在這裏,在這座圍城,他跑出了一種尷尬。

他最大的尷尬無疑還是在於,他明明認清了這座圍城的真相,明明發現了那些隱匿在暗處的牆壁,明明一直渴望著從這裏逃出去,偏偏到今時今夜,你還是被圍困在這裏,還是像幾年前一樣,他和養父江德武趁著這座城池昏睡的午夜時分,跟它在暗地裏較量,卻又無法在這場較量中挺立成勝者的模樣。

其實他知道,這座城池也是悲哀的,當它以一座圍城的姿態把他給圍困的時候,它自己又何嚐不是被更大的圍城給圍困著呢?

他也知道,一座城往往就是一個人,一個人往往也可以變成一座城,可是他就是無法把自己變成城,隻能獨守一隅,一塊小小的卑微的心境,兀自在裏麵跟自己糾纏不清。

而現在,已經奪得小武狀元的他,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走出臨海城這座圍城了。

從現在開始,他所麵對的天地真正廣闊了起來!

……

小武試之後,緊接著舉行了大武試。

大武試在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天舉行。

隻要是江南國戶籍的人,但凡三十歲以下的武修都可以報名參加大武試,大武試是全國最大的武修選拔考試,由皇帝親自負責,進入前一百名的武修都可獲得重用。

小武試前十名都有資格觀望大武試,江君郎自然不會錯過這種機會,一是觀望大武試,能從中獲益匪淺,二是他的朋友花勿念參加大武試。

大武試又是怎樣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