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個高手真的寂寞,通常會不屑於過問自己喝的是十裏香還是百裏香。
寂寞的高手隻需要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過問酒之名。
“這位朋友是否要喝百裏香,正好,本人路經此地,隨身攜帶一壺,思量著獨飲不爽,便準備尋人共醉。”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濃眉大眼,耳垂高懸,額頭之上可見隱隱約約的魚尾紋,顯得滄桑。
話音方落,一壺百裏香落於酒桌上。
“原來是西邪,我當是哪位高人。”白衫男子淡淡道。
西邪大笑道:“你也不過是東毒罷了,如此看來,咱們東毒西邪還真有些緣分,你是小南荒東邊的一方霸主,我是小南荒西邊的一方霸主,如今一同來到小南荒這種荒涼地帶,還一起共飲一壺百裏香。”
東毒冷哼道:“百裏香我是喜愛的,隻是不知道你這百裏香中是否有邪乎?“
西邪道:“東毒此話差矣,本人不過外號西邪,酒又何來邪乎?”
當下,東毒與西邪相擁而笑,笑聲震天動地,迅速凝結為圈圈勁氣十足的聲波,聲波緊接著向四周擴散開來,很快,四周的武林人士紛紛驚恐地逃出小南荒客棧。
高手中的高手!這樣的人,即使在小南荒也必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百裏香不比於十裏香,雖然都是好酒,就中差異顯而易見,至少在名稱上就有所體現,
百裏香的酒香比十裏香的酒香能飄的遠得多,自然而然,百裏香比十裏香要好得多。
印象中,這是東毒和西邪第二次在一起喝酒。
上一次兩人共飲是在三年前,巧合的是,上一次東毒和西邪共飲之酒也是百裏香。
“東毒兄弟,還記得上次那壺百裏香麼?”西邪麵色凝重。
東毒撫了撫身上的白色長衫,微笑道:“自然記得,上次共飲該是三年之前,就在我的毒莊,那日西邪你不請自來,還強搶我珍藏多年的一壺百裏香,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不過是一壺酒罷了,東毒兄弟可不是如此小氣之人。”西邪微笑。
東毒道:“美酒比美人,這個道理想必西邪你應當明白,所不同的是,你強搶了我的美酒,今日可以用同樣的美酒奉還,可若是你強搶了我的美人,你便永遠無法償還。”
西邪聞言眉頭緊蹙,正欲回應些什麼,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東毒西邪,一個稱霸小南荒東邊,一個稱霸小南荒西邊,如今怎麼有閑心來到我這破舊的客棧共飲,真是稀奇稀奇。”
伴隨著放蕩的話音,煙花娘娘走到二人麵前,所用身法為“煙花迷蹤”,可謂來無影去無蹤。
“好一套煙花迷蹤,險些瞞過我的眼睛。”西邪道。
倒是一旁的東毒,對著煙花娘娘如同麵對一尊石雕,要知道,以煙花娘娘的容貌,不知迷倒過多少武林男兒,讓多少武林男兒為其卑躬屈膝,甘做奴役。
“哼,你總算出現了。”半晌後,東毒才冷哼一聲道。
煙花娘娘道:“你這次前來小南荒正是尋我的吧?”
東毒道:“尋你?你以為你配嗎?”
“我知道,憑你東毒的名聲,我這小女子自然不配勞你大駕,事實是,你的人確實已經來到我的小南荒客棧。”煙花娘娘說完,眸光瞥向一旁的西邪:“今日正好西邪在此,有些話我已埋藏多年,看來今日該是坦白的時候了。”
“少廢話,說,你們把北飄渺怎麼了?”東毒乍然暴喝了一聲。
一旁的西邪笑道:“唉,三年不見,東毒兄弟的心性還是這般浮躁,咱們這壺美酒還沒喝完呢,百裏香,估計還沒有香傳百裏,不如待它香傳百裏之後,我們再談煩心事不遲。”
“好,此刻有酒此刻醉,我就依你。”東毒冷笑一聲,一下子將剩下的半壺百裏香一飲而盡。
“北飄渺怎麼了?你們把我的女人怎麼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東毒道。
煙花娘娘一陣媚笑:“好你個東毒,別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女人,三年不見,你一來就隻關注那個北飄渺,完全不把我煙花放在心上,你的心果然是毒如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