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夜色中的穆長袖顯得是那般美麗,美得驚心動魄。
作為一個窮困潦倒的賣畫郎,賣畫山人情不自禁就被這樣的女子所驚豔。
一個月以來,賣畫山人見過穆長袖幾次,每次見到都被驚豔,尤其是今夜,此情此景之下,他顯得有些神魂顛倒。如果說穆長袖是寂寞的,賣畫山人無疑也是寂寞的,他年紀不小了,身邊卻從未有過一個美麗女子相伴,早就對此向往,隻是因為自身的糟糕處境,找一個美麗女子相伴是種奢望。
賣畫山人怔怔注視著窗外亭亭玉立、清秀靚麗、衣袂飄飄、長袖盈盈的穆長袖,很想詢問她為何夜間來此,卻又木訥的喊不出口,唯有緘默。
無論如何,在如此孤獨的夜晚,能見到如此美好的女子,賣畫山人感到慶幸。
隔著一張破舊的窗戶,窗外的夜色之中,穆長袖對著窗內的賣畫山人露出了一抹粲然的微笑,笑著道:“你,可否為我畫一幅畫?”
賣畫山人聞言愣怔,下意識想點頭答應,想到什麼後又沒這麼做,而是抱愧道:“不可。”
穆長袖失落:“為何?”
賣畫山人如實道:“我所畫的女子皆為風塵女子,這些畫是供人消遣的,甚至供一些淫邪之人發泄邪念的,在我看來,姑娘絕非這樣的女子,而是如同仙女般,這樣的你,我是沒有資格畫的。”
就拿方才賣畫山人所畫的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而言,便是一家青樓的女妓,這家青樓開在另外一座城池,賣畫山人不會將本地女妓畫在畫裏販賣,那樣太招搖,弄不好還會惹出禍事。
賣畫山人自然也沒錢財去青樓瀟灑,關於那些風塵女子,都是他在街上看到的,每當他腦海中的素材耗盡,便會去有風塵女子的街上偷偷關注這些女子。
穆長袖聞言,剛剛泛起的失落感瞬間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股欣喜,哪怕她是個修煉者,也畢竟是個女子,喜歡聽男人誇讚自己,何況是自己愛慕的男人的讚賞。
穆長袖想要走近賣畫山人,以她的手段,隻要搖身一動,便可直接從窗口飛入,隻是為了不驚嚇到賣畫山人,她走到了茅草屋的屋門口,敲了敲屋門。
賣畫山人迷惑,不知這如仙女般的女子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帶著迷惑,賣畫山人打開了屋門。
穆長袖正準備走入茅草屋,準備對賣畫山人告白,傾訴她心中的愛意,奈何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後的夜空中傳來一聲召喚。
“長袖師妹!”
伴隨著這聲召喚,一葉小舟從夜空中飛落而下。
是的,是一葉小舟,大小相當於小漁船,不過這葉小舟卻能在空中飛行,因為它是一艘小飛舟。
小飛舟上站著兩個中年男子,都穿著茶綠色長衫,一個叫左茶,一個叫右茶,自然不是本名,兩人的名字都是他們的師父取的,而他們的師父乃是武道修煉宗門南洞天的掌門,而穆長袖是他們的師妹,同時也是南洞天掌門的弟子。
南洞天掌門共有三個真傳弟子,便是左茶、右茶、穆長袖三人了。
突然從天而降的小飛舟,讓賣畫山人驚愕地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