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的前院裏,江君郎和何魚見到了被釋放的成洶、陳蝦、錢蟹三人,三人的身上都有些傷勢,成洶和陳蝦的傷勢較重。成洶對江君郎和何魚說了錢蟹背叛的事,江君郎暫時沒有計較,等回到小漁村再去計較這件事。
江君郎回頭望了眼身後不遠處的李長平和李富翎父子,伸手輕輕拍了拍成洶和陳蝦的肩膀,沉聲道:“先回去養好傷,你們這筆仇以後我會幫你們報。”成洶三人的仇,江君郎當然不會讓虞周幫忙報,那樣就是殺雞用宰牛刀了,江君郎要自己報,而且要狠狠地報。
錢蟹羞愧道:“君郎,何魚,我……我對不起你們。”
江君郎淡淡瞥了眼錢蟹,沒有說話,何魚則用帶著殺意的目光逼視了錢蟹一眼。
……
當豐波秀、虞周、江君郎等人都離開後,鞏喜和李長平兩人重新坐回到城主府的議事大堂內,鞏喜對李長平感歎道:“李員外啊,這次你可把我鞏喜給坑了,那江君郎竟然是虞周虞百夫長的侄兒,你竟然讓我去捉拿他,這下可好,讓虞百夫長和豐郡守二人專門為了這事跑到臨海城找到了我,讓我在二人心目中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壞印象。”
李長平暗罵鞏喜無恥,鞏喜這分明是想將責任全都推諉到他身上,狡猾的李長平,立刻便意識到鞏喜這又是想趁機敲詐了。不過鞏喜有一點沒說錯,此次他確實讓虞周和豐波秀留下了惡劣的壞印象,而鞏喜是個做事很謹慎、喜歡權衡利弊的人,在官場上,他向來都不願意得罪職位級別比他高的人,這次卻一下子得罪了兩尊大佛。
李長平心裏很無奈,也很憤怒,不過這些怒火可不好衝著鞏喜發作,畢竟鞏喜是臨海城的城主,而且李長平也知道,鞏喜的背後也是有後台支撐的,至少目前在臨海城這座城池,李長平在很多地方都需要利用到鞏喜。於是李長平忍辱認錯道:“此事我確實做得有些莽撞,我也不知道一個小漁村土生土長的少年竟然會有這樣的後台。”
鞏喜道:“事已至此,我必須得好好打點一下上麵的關係了,而打點關係嘛,當然是要銀兩的,這點就要靠李員外你多多支持了。”
李長平再次在心裏暗罵鞏喜無恥,心想,此前你鞏喜剛從我這裏敲詐走了三千兩金子,說要將江君郎和何魚捉拿歸案、審判懲處,現在兩人都抓不了了,這三千兩金子你肯定是不會還給我了,竟然還想問我要錢。
李長平唯有繼續忍著怒火,委婉道:“此前我交給城主大人的三千兩金子,可以拿出一部分出來幫你打點上麵的關係。”
鞏喜搖頭:“那可不行,那筆金子是用來造福臨海城百姓的,我得用那筆金子維護臨海城的安寧。”
李長平咬牙問:“那不知城主大人還需要多少?”
鞏喜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千兩。”
李長平感到荒唐,心在滴血,之前被敲詐走了三千兩金子,這次又是三千兩金子,加在一起就是六千兩金子了,哪怕他是臨海城首富,六千兩金子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最讓他鬱悶的是,自己這次出了六千兩金子,不僅沒能報仇,反而還招惹得罪了虞周和豐波秀。
李長平在心裏憤恨著:“這個鞏喜實在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定要鏟除此人,不然我李家的財富遲早要被他給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