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要動用仙氣了,不過一道仙氣隻可以擊殺一名通元初期或者一名通元中期的武修,李貴福和鄭湧,江君郎究竟用在哪個身上呢?江君郎立刻做出決斷,他用在哪個身上都不合適,因為他必須要用這道仙氣拿下兩個人,否則另一個人也會對他造成嚴重的威脅,也會威脅到何魚的性命。
可是,一道仙氣如何拿下兩個人呢?江君郎也很快有了主意,他要運用飛擲飛槍的技巧,來釋放出這一道致命的仙氣,他要一箭雙雕!他覺得,既然一道仙氣可以擊殺一名通元中期的武修,隻要他動用技巧,就應該可以用這一道仙氣對兩個通元初期的武修一箭雙雕!
此時的草叢裏,江君郎悄悄跟上李貴福和鄭湧,一邊跟著,一邊尋找著時機,尋找著角度。終於,當李貴福和鄭湧準備一起跑出草叢的時候,兩人的身影前後疊加在了一起,李貴福抱著何魚跑在前麵,鄭湧恰好跑在李貴福的正後方。
“就是現在!”江君郎冷靜地嘀咕一句,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了鄭湧的後背,原本儲存在他眉心處的一道仙氣,瞬間從他的右手食指中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猛地射入鄭湧的後背並且直接貫穿了胸口,而且殘餘的仙氣還激射進了前方的李貴福胸腔內。
“嗚!”鄭湧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砰!”李貴福的身體則一下子失去控製栽倒在地,何魚滾落在了一旁。
鄭湧驚恐地轉身望了眼不遠處的江君郎,口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竟然是你”,隨即便砰然倒地,死不瞑目。
而江君郎快速衝到了李貴福身邊,用短槍在李貴福身上接連刺了幾槍,直到李貴福癱軟在了一灘血色中,江君郎才走到何魚身邊,蹲下身攙扶起了何魚,拿掉了何魚嘴裏的惡臭錦帕,問了句:“你的匕首呢?”
何魚道:“袖中。”
江君郎從何魚袖中抽出了鋒利的匕首,運轉體內所剩不多的一些真元,真元湧入匕首中,猛地割斷了捆綁著何魚的速纏索。
何魚終於恢複了自由,江君郎則將斷裂的速纏索收了起來,他認出了速纏索這件黃級下品的武器,準備收為己用,不過這根速纏索已經被他割斷,必須得修複好才能重新使用。
何魚望著江君郎:“你打通元脈了?”剛才江君郎用匕首割斷速纏索的時候動用了真元,何魚當然不會看不出來。
江君郎坦然點頭:“剛才打通的。”
何魚點頭,沒覺得驚奇,因為她早就知道江君郎肯定會打通元脈的。
這時,一陣“汩汩”的聲音響起,是癱軟在血色中的李貴福嘴裏冒出血水的聲音,這廝還沒有死絕。
沒有絲毫猶豫,何魚從江君郎手中拿走匕首,走到了李貴福身邊。
渾身血色的李貴福渾身哆哆嗦嗦著,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過他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意識到何魚要殺他,艱難地擠出微弱的聲音求饒:“別……別殺我……求……求求你……”
何魚懶得囉嗦,直接彎腰出刀,一道陰沉的刀光從李貴福的脖頸上一帶而過,將其割喉。
江君郎見狀在心裏暗歎:“這個女人果然狠辣,不過李貴福確實該死,而且確實該死得比較慘。”江君郎望著何魚背後那道長長的傷口、身上的腦漿、衣襟上的血色,再次在心裏暗歎:“簡直像是一個女魔頭。”
何魚轉過身,突然凝視著江君郎問:“你剛才怎麼殺他們的?”
剛才江君郎動用了一道仙氣,來了次一箭雙雕,一道仙氣就直接擊殺了鄭湧並且重傷了李貴福,何魚當然會感到奇怪,不過江君郎可不會說出實情,太虛仙境是他最重要的秘密,或許就算他要死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江君郎敷衍道:“這是我的秘密。”
何魚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江君郎問:“王老翁呢?”
何魚指了指草叢那頭的海灘:“應該在那裏。”
江君郎點頭,跟何魚一起走過了草叢,走進了海灘。
果然,隻見在海灘的中間位置,有兩個身影正在不斷攻擊碰撞著,正是王老翁和海幸淩這兩個通元中期的武修,兩人的身上都有了些血色,可見兩人都受傷了,不過卻還在繼續打鬥著,依然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