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一臉的得意,不就是漢字嗎,有什麼會看不懂,嘿嘿。

“皇兄都不認識的字體,你怎麼就看得懂?”

我臉上的表情一僵,樂極生悲啊,又得撒謊了。“皇兄,沒有人教瑤兒哦。是瑤兒自己學的。”我看他還是一臉的疑惑,隻好繼續編下去,“瑤兒之前在藏書殿的一處角落裏發現了一本很舊的書冊,裏麵的文字就是這一種,當時出於好奇,瑤兒就自己研究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給弄懂的呢。”

“這樣啊。”殷嵌榆心裏總覺得我這說法漏洞百出,卻又說不出來,“那瑤兒說說看,這書上都說了些什麼呀?”

有戲,我暗自鬆了口氣,臉上總算是恢複了笑容。“皇兄,這是本醫書。它上麵寫的都是些藥方跟藥草之類的東西。”

“哦。”殷嵌榆語氣很是惋惜,他還以為是什麼絕世武功秘籍之類的書。“既然瑤兒看得懂,那你就留著吧。”

“好。”要是有條件,我都要放煙花慶祝了。嘿嘿。

殷嵌榆看我高興的樣子,寵溺的幫我順了順頭發,才轉向跟羅毅說:“羅護衛,你認為這房子怎麼就被廢棄了?是否有什麼危險存在?”

“回太子,房子廢棄的原因屬下不得而知,危險……屬下覺得沒有。”

殷嵌榆一臉的嚴肅,“你能肯定嗎?”他可賭不起。這十幾天內,一行人雖然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堵截追殺,但是,母後已經不在了,他不能再冒險,他絕對不能再忍受自己的親人遭受不測。

羅毅略微低頭,謹慎的說:“屬下仔細的查看過整個房子,除了有些陳舊之外,屬下沒有發現任何淩亂的痕跡,周圍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所以,屬下認為應該沒有問題。”

知道內情的我,怎麼可能會放過機會,扯著殷嵌榆的衣袖來回晃蕩,“皇兄,走啦走啦。”

“瑤兒,不能莽撞。”

“哪有?”我委屈極了,“不是有白白在嘛。”

殷嵌榆牽起我的手,耐心的開導我,“瑤兒,小心點總不會錯的。”

我一臉的不依,扭頭跟白獅說:“白白,你告訴皇兄,這裏有沒有危險。”

白獅一吼,非常不給麵子的瞪了一眼殷嵌榆,邁著矯健的步子,威風淩淩的走向小屋。

這讓殷嵌榆倍感尷尬,自己居然被一隻畜生渺視了。

我嬌笑著甩開了他的手,笑嘻嘻的跟上白獅。“皇兄你看,白白都怪你不相信它的能力了。”

“你慢點。”殷嵌榆看我疾奔的,提醒道,“小心你身上的傷。”

我腳步一頓,扭頭看向他,“皇兄,你忘啦?我的傷都好了。”

進森林後的一個星期,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明明都好了,還得裝著一副病秧子的模樣,差點沒讓好動的我瘋掉。最後,我不得不又撒謊,謊稱自己的傷勢其實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嚴重,更是撒謊說白白平日裏給我們找的那些果子都是具有療傷效果的果子。我還給他看了身上已經結疤的傷口,也直接的在地上蹦了好幾下。最終,就算他滿心疑惑,也隻得感歎神奇並相信了我已經痊愈的事實。所以,這會兒他這樣說,我難免不會猜測他壓根就已經忘了此事。

可他卻搖搖頭,表示他沒忘。我不解的歪了腦袋,“那皇兄怎麼?”

殷嵌榆走過來扶正我的腦袋,語氣無比認真,“瑤兒,你應該不會想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吧。”

我怎麼也算是半個醫生,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一急,就想要去撩起衣服查看那些疤有沒有裂開。旁邊伸出一雙手阻止了我,“瑤兒,你要幹什麼?”

我疑惑的抬頭,直至看到殷嵌榆那慍色的雙眼,這才想到,這裏好比中國的封建時代,女子是不能隨便在男子麵前袒露肌膚的,更何況,我還是個公主。眼神瞄了眼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羅毅,我對殷嵌榆吐吐舌頭,歉意的說:“對不起。”

“瑤兒,你要記住。”殷嵌榆語氣十分嚴肅,“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都是一個公主,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有失了自己的身份。”

我對此類種種封建條條狠狠的鄙視了一番,才認命的點頭。既然取代了殷瑤兒,那麼跟之而來的責任與義務,我也得扛上身才行。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我的氣,我眼珠子遛遛那麼一轉,使勁扯他往房子去,“我們看房子去。”

看著又變回調皮模樣的我,殷嵌榆除了無奈,便是濃濃的寵愛。“好,我們這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