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追著水火破煞符的蹤跡一路跑到了樓頂。
十層的實驗樓,杜強跑到樓頂時已經是滿身大汗,氣喘籲籲了,張道靈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水火破煞符在通往樓頂的鐵門前不停的盤旋著。
張道靈借著光芒把鐵門的狀況看了個分明,這道門也由一把生鏽的鎖鎖住了,但是他們沒找到對應的鑰匙,看來學校封鎖了實驗樓之後,就沒打算再開這道門。
如此,他們隻能強行破門了。
張道靈又摸出一張符紙貼在鎖頭上,豎劍指,口中念道:“老君爐中三味火,九龍焚鼎燎乾坤!”念罷,張道靈從包袱裏取出一個刻著太極陰陽八卦印的紅漆八角木盒,將蓋子打開後,現出裏麵血紅色的朱砂,張道靈輕輕吹了口氣,朱砂粉隨著氣流輕飄飄的落在了符紙上,鮮紅的符文自動浮現出來。
“九陽三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話音剛落,隻見鎖頭上的符紙火光乍現,符紙連同鐵鎖在內一齊燃燒了起來,半個拳頭大的鐵鎖頃刻間便被熔成了鐵水!
“臥槽!”杜強嚇了一跳,見識過張道靈施展的這兩個法術之後,他對張道靈的崇拜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張道靈剛把門推開,水火破煞符便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最終在一排排空調外機組成的牆壁上方緩緩盤旋著。
“找到了!”張道靈邁步來到屋頂,抬手一指那排空調外機,扭頭對杜強說道:“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你必須在一柱香的時間內,找到陣眼所設之物。”
“啊?我?!”杜強一臉詫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他終於明白張道靈要自己做什麼了,隻是他不知道張道靈說的東西是什麼,好歹給個提示也行啊!
杜強撓了撓頭,問:“那東西長什麼樣啊?”
張道靈自顧自的盤膝坐在了地上,微微搖頭道:“這便不知了,總之它應是汙邪之物。你要切記,不管你在那裏聽到或是見到了什麼,在取出那物件之前,萬萬不可相信,更加不可回頭!時間不多了,你去吧,我要在這裏做法破陣!”
言罷,張道靈從包袱裏又掏出四張空白符紙抬手一拋,那四張符紙分別於上下左右四個方位在張道靈麵前憑空鋪開,跟著他微微閉上了雙眼。
杜強嘬了下牙花子,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水火破煞符,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
“該死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杜強搜完了第一排空調外機附近的地麵,那裏除了碎小的石子之外別無他物,他甚至把空調外機與地麵之間的縫隙都檢查過了,但沒發現任何異常。
抬頭看了一眼水火破煞符,它散發出的光芒明顯不如之前強烈了。
“嘻嘻嘻嘻……”
森冷的女人笑聲突兀的在杜強前麵不遠處響起。
“誰!?”杜強嚇的渾身一激靈,雙腿都跟著哆嗦了起來。
他拿著手電向聲音發出的地方一通亂掃,卻什麼都沒看到。
“嘿嘿……”
笑聲再次傳來,這次是在他的背後。
杜強下意識的就想要轉身看個究竟,猛然間想起張道靈的囑托,便立刻止住了身形。
“假的!幻覺!都是幻覺!”杜強不停的念叨著,當即加快腳步繼續搜索了起來。
突然,他的手電筒光圈內現出了一個清晰的人影——一個女人妖嬈的側影!
僅憑這個影子,杜強就敢斷言,這女人絕對是一個超級美女!
光圈內隻顯現出女人的上半身,那凹凸有致的線條無比清晰的印在地麵上。雖然看不到她的五官,但給人的感覺是她在甜甜的微笑著。女人用纖細修長的五指輕輕撩撥著自己的長發,動作輕柔嫵媚,優雅至極,就像是在細細的把玩一件寶玉。比起這些,更加誘人的是她胸前那對飽滿圓潤的玉兔,它們堅挺的高聳著,就連那兩顆幼嫩的紅豆的倒影也被清晰的映在了地麵上,引誘著人們去采摘。
事實上,杜強真的鬼使神差的向人影伸出了手,他忍不住想要親自去撩開這個神秘女人的黑色麵紗。
“嗬嗬……不要急嘛!”
女人淒清空靈的低語在杜強耳畔響起,似近實遠,非實非虛,在杜強的耳邊縈繞回蕩。
杜強觸電般的抽回了手,像是做壞事被抓了現行的孩子似得,臉脹得通紅!
一股似有似無的輕柔落在了杜強的後背,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隻蒼白細嫩的女人手正按在自己的肩頭!
那隻手長得極美!皮膚光滑細膩如瓷,看不到一絲細紋,它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通透的像是一塊上好的玉器!這哪裏是手?這簡直是一件鬼斧神工的藝術品!
杜強不由得暗自在心中讚歎感慨,同時,想要一窺它的主人廬山真麵的欲望也愈發強烈迫切,他已然將正事漸漸拋在了腦後。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女人在杜強的耳畔嬌聲低語:“你渴望力量,你渴望得到尊重!我可以給你,甚至給你更多!我……都可以是你的!學什麼武功?你根本不用聽信那個臭道士的話,他隻是在利用你罷了!跟我來吧!嘻嘻……你隻需要回頭看看我!”
沉默了片刻,杜強終於動搖了。
自打進了學校,杜強就一直被人譏諷為暴發戶的兒子,沒人瞧得起他,沒人願意正眼瞧他一眼,甚至和他多說一句話,他無法得到應有的尊重,哪怕那隻是為了騙他而給予的尊重,什麼都沒有。
更不要說談戀愛,那些女生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態,是杜強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雷池。
他曾經無數次的努力過,去交朋友,去嚐試和自己心儀的女孩接近,可到頭來他收到的永遠是別人的白眼和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