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你們醫院的護士給她打完針留在上麵的。我女兒剛才吵吵著難受,我便想將其撕下來,可是這膠布緊緊的粘在皮膚上扯不下來,一扯我女兒就喊疼。”小女孩的母親答道。
夏蘭聽後便走到小姑娘的跟前,坐在床邊,細細打量著她,小女孩似乎被她母親扯手上的膠布扯的疼痛了,正嘟著紅彤彤的的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夏蘭笑眯眯地看著她。
“嵐嵐。”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回到道。
“啊,嵐嵐,姐姐的名字也叫蘭蘭的,你以後也可以叫我蘭蘭啊。”孔曼站在一旁不知道夏蘭想要幹什麼,不過她的目光裏夏蘭的一隻手正握著小女孩那隻貼有膠布的小手。
“這可不行,你的名字要是和我的一樣,那別人分不清楚怎麼辦啊?”嵐嵐天真地眨著眼睛看著夏蘭。
“這個你放心,你叫我蘭蘭姐姐,我叫你嵐嵐妹妹,大家就不會分不清了,你說是不是?”夏蘭依舊是笑眯眯的。
“那好吧,蘭蘭姐姐,你能不能將我手上的膠布取下來呢,我覺得好難受啊。”嵐嵐眨著眼睛說道。
夏蘭神秘的笑了笑:“哪裏有膠布啊?我怎麼看不到呢?”
“這不是膠布嗎?咦,膠布,不見啦?”嵐嵐抬手吃驚的問道。
“看,膠布在這裏呢。”夏蘭抬起另一隻手,一塊皺皺的膠布正躺在手心裏。
“啊。蘭蘭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是在變魔術嗎?”嵐嵐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個秘密,嵐嵐該休息了,我下次再告訴你啊。”夏蘭向嵐嵐的母親點了點頭。
離開病房以後,在下樓梯的時候。
“你是怎麼做到的?”孔曼好奇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速度快一點,就扯下來了。”夏蘭不以為意的縱了縱肩。
“這麼簡單啊?”孔曼有些懷疑的問道。
“不然呢,好了,好了,我們快去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夏蘭捂著肚子說道。
吃晚飯已經是晚上了,夏蘭忽然接到嵐嵐母親的電話,說她剛才接到電話家裏出了一點急事晚上就不能再醫院陪嵐嵐了,希望她可以幫忙照顧一下。夏蘭點頭同意了,她在整理完藥單以後,就從總台拿了一隻小狗樣的毛絨玩具去陪嵐嵐。她和孔曼打了個招呼,便邁著大步上了4樓。
孔曼整理完病人的資料以後,突然感到很無聊,便想看看夏蘭現在在幹什麼,她便來到了404病房緩緩的推開了房門。眼前的一幕讓孔曼頓時驚呆了,她咬著手指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小狗的毛絨玩具掉落在地上無人理會,上麵還染滿了鮮血。夏蘭正在趴在嵐嵐的身上,雙手正不停的扯著嵐嵐的皮膚,扯得鮮血四濺,扯得皮肉模糊,扯得毛骨悚人。
“夏,夏蘭,你在做什麼,快停下來,快住手!”孔曼顧不上自己內心的恐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環抱住夏蘭的腰身想將她拉起來,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拉動夏蘭一絲一毫。
夏蘭身上象征著聖潔的白大褂,已被血色染成紅色。再看她身下的嵐嵐,早已是麵目全非,四周到處都是連著血肉的碎皮,淩綰驚恐吞了一口口水,她不停的喊著讓夏蘭住手。
“快停手,快停手,夏蘭,你聽到沒有!”孔曼大聲的喊著。
夏蘭的聲音很迷茫:“為什麼要停手啊,我正在幫她撕膠布啊,嵐嵐讓我將她身上的膠布全都撕下來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身上竟然沾滿了膠布。”
“住手啊,那不是膠布啊,那是皮膚啊,你撕的是這小女孩的皮膚啊!”孔曼大聲的喊道。
突然,夏蘭停下了手,她驚恐的看著滿手的鮮血。
“啊,我,我。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夏蘭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力量,她一晃身子就將孔曼甩到了牆邊。
夏蘭從病床上爬起,她的眼淚一點一滴的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像著了魔一樣一步一步的向病房裏的窗戶走去。
“夏蘭,你幹什麼,不要幹傻事啊,快,快停下來,不要啊!”孔曼看著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的夏蘭大聲喊道。
夏蘭緩緩的轉過頭,對著孔曼勾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然後在孔曼的尖叫聲中,縱身躍出了窗戶。
於飛的病房裏靜悄悄的,隻有孔曼的哭泣聲在房間裏回蕩,於飛緊緊的抓著床單,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