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書然看金映月身後背著那個包袱,雖然他沒有興趣知道裏麵都裝了什麼,但是看著金映兒背得挺吃力的,不知道這女孩兒背著什麼東西,隻覺得她盡是在添麻煩。背著這麼多的東西,很影響速度,更何況還是女孩家,沒一會就喊累了。
“我來幫你背罷。”楓書然實在看不下去這金映月影響他與禦長顏的速度,便是輕輕的一瞥金映月,緩緩說道。金映月很明顯被他這句話嚇了一跳,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家夥會開口說幫她。其實這家夥還不錯。
金映月粉嫩的臉頰染上了霞紅,似乎有幾分羞意。突然,她想到了什麼,便是板起臉來,冷哼了一聲,將頭撇向另一邊說道,“誰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會因為楓書然這麼一句話而對他改觀,這家夥可是毀了她鞭子的壞蛋。
楓書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說了一句,“不要算了。”好心幫忙還被說是假慈悲,那到底想怎麼樣?比如說他毀了她鞭子一事,明明就是幫了他,最後反而還怪他。楓書然不明白,而且,自己的師父也被人說成不是正派之人。
早知道如此,他絕對不會入江湖。這些江湖之人讓他覺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等報了滅門之仇,他會和師父繼續隱居在那片桃花林裏,與世無爭,不問世事。那樣就很好,每天都能在師父身邊就很好。
想到這,楓書然唇角便微微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如果沒有這一身的仇恨,便能永遠的隱居在桃花林裏,也不用來江南,也不會跟師父分開。師父,到底去了哪?他很想師父……發現自己又生起依賴之心,楓書然心底暗歎一聲。
師父不在身邊,他需要靠自己才是。金映月一直在旁邊觀察他,發現他唇角揚起微笑的時候,臉頰不禁泛起紅暈。這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突然她又狠狠的搖了搖頭,這人除了生得好看,一點優點都沒有!
突然走在前麵的禦長顏伸出手來,阻止了楓書然的前進。楓書然被他這麼一個舉動驚得回過神來,金映月更是撞到楓書然的背上。
“怎麼……”楓書然本來想開口詢問禦長顏,沒料到禦長顏卻是將食指放置在他粉色的薄唇上,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楓書然自然很清楚的閉上了嘴,認真聽著周圍的動靜。看禦長顏這防備的神情,必是有什麼東西在附近。
自己方才想師父想得入神,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麵前的樹林裏,竟埋伏了這麼多人。若不是禦長顏將他攔住,他便傻傻的走入別人設下的陷阱之中了。果然江湖險惡,不能像以前一般,可以隨意的想事情想得出神,最多會被師父輕輕敲一下額頭。
而撞到楓書然的金映月則是紅透了雙頰,急忙跳開來。她本想跟楓書然解釋什麼,卻發現楓書然與禦長顏倆人都沉默不語,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自然是乖乖地不出聲。她雖然無理取鬧,卻也不會傻到害人性命。
“來者不善。”禦長顏壓低了聲音對著一旁的楓書然說道。楓書然便是微微頷首,他能感覺到細微的殺氣,可見不是什麼善類。隻不過,是什麼人埋伏在此地?要取這過路人的性命?
“沒想到,原來是十堰堂的堂主禦長顏。”突然,從一旁的樹木後走出來一人,那人身著一襲玄色衣衫,襯出他肌膚的白皙。狹長的鳳目帶著幾分陰狠,又帶著幾分邪魅。而他唇角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望著禦長顏。
一旁的楓書然與金映月他根本不認識,自然不會把目光放在他們倆身上。甚至可以說,他隻對禦長顏有興趣,其他一幹人等是入不得他的眼的。隻聽這人又緩緩說道,“早聞禦堂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
“原來是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邪教教主!”金映月看清來人的麵容,便是恨得咬牙切齒,惱怒的說道。聽金映月這一番話語,楓書然才知曉眼前此人的身份。若是沒記錯的話,江湖上的邪教為隱月教,此人便是那二十歲就登上教主之位的夜隱。若不是自己喜歡纏著母親讓母親告訴他江湖上的事,他可能真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