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焦急的喚著,一名身著一襲米白色長衫的少年足下輕輕的一提力,身體輕盈的飄落在一名身著雪衣的男子身旁,隨後扶住雪衣男子。雪衣男子冷冷的瞥了少年一眼,輕輕的一甩手,甩開了少年的手。
“少俠,你是否認錯了?在下,怎可能是少俠的師父?”雪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雙漂亮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感情,唯獨剩下了冰冷。少年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抓住自己胸口前的衣衫。少年的眼裏盡是落寞,還有心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師父本是溫柔之人,這冰冷的笑容如何能適合他?如星辰般漂亮的眸子一直都是盛滿溫柔,如今,卻隻剩下冰冷,教他如何不心疼?隻怪自己當初知曉師父真正身份之時,惱怒之下說了一句“我不承認你是我師父”,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少年正想開口說什麼,雪衣男子卻搶先開口了。隻見他唇齒輕啟,聲音壓得很低,緩緩道,“我引開這人的注意,你便將大家帶出去,繼續做你的俠士。從此我們師徒,再無這關係。你若想除了我,我隨時奉陪!”
“師父!”少年絕沒有想到雪衣男子竟然說出了這番話。說來也是他自己先斬斷了這師徒的情誼,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望著雪衣男子的側顏,他最喜歡的眸子現在卻是隻有冰冷,他一咬牙,狠下心道,“月落!你莫要死了!若不是我親手殺了你,你我便不算兩清!”
雪衣男子聽到少年說的這句話,微微一怔,隨後便揚起自己的唇角笑了起來,說道,“嗬,你說的這麼多廢話中,我月落最喜歡的便是這句!”他緩緩側過臉來,望著少年,冷峻的麵容讓少年還是有些許的不適應。隻聽他又道,“我會活著出去,讓你慢慢算我們如何才算兩清。”說罷,他便低嗬一聲,“滾。”
“月落,你還是想保護你的寶貝徒兒?哼,妄想!今天他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你以為我引你們來是為何?是因為我在此埋下了炸藥,可以將你們一個個都炸得粉碎!”在他們麵前站著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望著他們兩人在那說著悄悄話,便是冷冷一笑。他的眼眸充斥著猩紅的血絲,惡狠狠的等著雪衣男子。
“走!帶著這些所謂正派走!”雪衣男子朝著少年嚴厲的嗬斥一聲,少年一驚,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卻是眼眸一閉,猛地搖頭。雪衣男子見狀,卻是無奈的低低一歎。但現在沒有時間讓他在這裏感歎,所以他便一記手刀劈在少年的後頸,用掌力將少年送到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些所謂武林正派之中。
“慕容賢,想炸毀這裏,便要我月落同意才行!”雪衣男子見慕容賢已經拿出了火折子準備點燃引線,便足下一提力,手中折扇一轉,掠過了慕容賢手中的火折子。
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恨不得這兩個大魔頭雙雙死在這裏,所以哪理會其他,趁他們倆相互打架之時,趁機逃跑。
待所有武林正派均逃走之後,慕容賢卻是笑出聲來。他笑得狂妄,引得雪衣男子不解,而停下了攻擊看著他。隻聽慕容賢道,“什麼要拉武林正派一起同歸於盡都是假的,我要的不過是,與你月落一齊下黃泉。”說罷,慕容賢便又從懷裏拿出火折子,手指輕輕的一彈,火折子便在空中旋轉著朝那火藥的引線而去。
雪衣男子一驚,便急忙運起輕功想去阻止火折子掉落在火藥引線上。慕容賢卻不可能讓他那麼容易得逞。隻見慕容賢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衝上前,竟是一把的攬住雪衣男子的腰,緊緊的攬著,不肯放手。
“該死!”雪衣男子一把收起自己手中的折扇,用扇骨狠狠的點了一下慕容賢胸前的幾處大穴,隨後手腕一轉,手成掌,狠狠的擊在慕容賢的胸口上,想讓慕容賢放開他。可是慕容賢卻是沒有絲毫的鬆動。
眼見火折子點燃了引線,火花迅速的向炸藥處蔓延而去,雪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縮,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