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異國偏遠地區的美軍庫爾德基地內,軍人們過得生活身處的環境是極其枯燥和殘酷的。肯迪有時會跟我嘮叨幾句,抱怨他的軍營生活中如何如何不堪忍受。不過相對於嘮叨他在基地內的糟糕生活,他更喜歡跟我聊一些基地內的花邊故事。而每每說起這些花邊故事,他表情總是那樣詭異又略帶愜意和陶醉。花邊故事有很多,但內容並不豐富,無非就是那個嫵媚的軍醫又跟不可一世的中蔚偷偷在宿舍裏雲雨了;躁狂的大兵又鑽進了細腰翹屁股的通訊女兵的被窩了;還有就是炮兵營的兩個行為詭異的家夥時常出雙入對,關係看上去有些非比尋常,讓人們不得不懷疑他們正在搞不正當的同誌關係了……等等等等……
對於肯迪所津津樂道的這些花邊故事,我不過隻是付之一笑。因為我不關心更不意這些是否是真的,而且我也相信這些所謂的花邊故事,大多應該都是大兵們用以排解枯燥生活的無稽之談罷了。其實有時候軍營怎麼樣,大家都是年輕人,總是一本正經地崩著一根弦,時間長了總會出問題的。而且很多和平年代裏軍隊的三緘其口,在戰爭年代就不會有人那麼刻板地去遵守了。
說起花邊故事,當然就一定少不了女人,可是阿富汗乃至整個中東地區,它不像東南亞地區那樣,處處充滿了誘惑和可以發泄途徑。刻板的穆斯林民眾們嚴格遵守著他們的教義,無論在街上還是在任何一個地方,你一個外國大兵休想讓當地那些裹著圍巾的女人跟你說上一句話,更別想讓她們跟你有什麼肢體上的接觸。
正因為如此這些如惡狼似猛虎的大兵們,才都把目光齊刷刷地瞄向了基地內的那些女兵。
在原來,作戰部隊是不配備女兵的。可是後來,也許是因為在軍內瘋傳的駐外軍事基地中吞槍自殺、虜囚、甚至雞奸戰友等極端事件的頻發,五角大樓才開始真正考慮改變駐外事基地的軟環境。無論軍事基地內那些大兵的極端行為是否與沒有女兵有直接關係,反正自伊戰結束之後,五角大樓便開始有計劃地往海外軍事基地派駐女兵了。五角大樓的這種做法,也許是為了讓女兵到來,有效的緩解一下那些大兵們的焦躁情緒。
往部隊派遣女兵,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俠骨柔情必定可以讓長期飽受戰爭之苦的大兵們轉變心境;同時也教育他們,讓他們正視自己是一名為了維護正義與和平的戰士,而不是一個戰爭的殺戮機器;讓他們看到身體素質和心理承受能力都遠不如自己的女性戰友們與他們在同樣的條件下堅持著戰鬥,以此來有效激勵和鼓舞他們的戰鬥意誌。
可是事實卻往往事與願違。也許製定駐派女兵到戰地部隊的長官們忽略了或者故意忽略了女性在戰場上的弱勢地位,也忽略了她們容易被侵犯的現實。自從駐外軍事基地特別是作戰部人隊有了女兵,性侵犯就成為了部隊內的最大和最棘手的問題。而且長期以來,這一問題始終不能得到根本的有效的解決。
誠然,孤獨在戰場上的男女軍人們,在戰鬥中相互吸引並萌生愛情,這也無可厚非,但是必定這些女軍人最初是懷揣著一顆如男兒一樣的赤子之心走進軍營的,戰爭的殘酷和軍營的艱苦她們並沒有足夠的心裏準備來應對。因此,她們中除去為數不多的選擇成為職業軍人外,絕大多數會選擇在兩年服役期滿後,退伍回到自己的家鄉。在這一點上,她們與很多為了不菲津貼而參軍的多男人不一樣。也正為這種價值觀上的本質分歧,才造成了男女軍人間關係不和諧根源,致使矛盾尖銳,極端事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