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捷的故事(下)(1 / 3)

捷在被俘的10小時後蘇醒,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紮依爾。

當時,紮依爾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捷,並告訴捷,他們已經用尖端儀器對他的身體進行掃描和數據分析,很欣賞他卓越的身體條件及所掌握的單兵作戰技能,很歡迎他成為“古裏塔爾”的組織成員。

“古裏塔爾”是在捷退役後的第二年正式發動了“聖優戰爭“,對於該組織及該組織創立人先輩們所開展的係列恐怖活動和反人性劣跡行為,捷深惡痛絕,並時常因為退役不能參與對他作戰而感到扼腕。如今,這個組織的小頭目竟然意圖讓自己加入該組織,捷覺得既氣憤又荒唐。捷斬釘截鐵地告訴紮依爾:“那是不能的,你想都不要想!”對於捷的反應紮依爾似乎早有預料,他冷冷地對捷說:“本來你應該是個死人的,是我對優秀的兵士有愛才之心,所以才讓多活了這幾個小時,這樣,既然已經讓你多活了幾個小時,也就不在乎再讓你多活幾個小時,你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來聽你的答複,如果到那時候你仍然堅持已見,那麼這就是你的下場……”說著,紮依爾按動了手上的一個微型遙控,然後一側牢牆一下子就變成了玻璃般的透明,透過玻璃牆卻見一張極其完整的人皮掛於牆體內側,五觀俱全,肢體無損……幹癟的外形和空洞的眼眶訴說著殘酷和痛苦。

晚上,捷思前想後難以入眠,他知道自己一定無法逃過此劫了,於是開始考慮如何讓自己死得更痛苦一些。臨近子夜,捷隱約感到自己的內衣口袋裏傳來陣陣有節律的彈動感,此時他才忽然想起,在與桑言分別之時,桑言曾給過他一枚微型傳感電報裝置,在慌亂之中裝進了內衣口袋裏。電報裝置不停地發射著同樣的信息——捷,你還活著嗎!捷取出電報裝置,迅速敲擊電報裝置給對方予以了回複——營長,我還活著……

桑言與捷的聯係很短暫,桑言告訴捷,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能不能活下去尚不可知……他告訴捷,無論怎樣一定要活下去,不可輕言放棄…… 後來,電報裝置停止了信息的發射。捷知道,桑言傷勢嚴重,此刻一定是昏倒了。捷告訴自己:“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那樣,繼續戰鬥下去……”

第二天早上,紮依爾準時來了到牢室,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矮子。紮依爾問捷:“你的決定是什麼?小夥子。”捷說:“我曾經服役於野戰部隊,因為想謀尋更大的發展才退役,並來到邊界開起了金礦,所以不想再與任何政治和軍事集團有任何瓜葛。”

紮依爾問:“這算是你的回答嗎,看來你對加入古裏塔爾興趣不大?”捷說:“是的!”紮依爾說:“我知道,你們國家的軍人的政治都很過硬,不會輕易另投異主!”“這話真是傻的透徹!”捷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紮依爾接著說道:“剛才聽到你說起想謀求更大的發展,不知道你所認為的更大的發展是什麼?”對於紮依爾這種故弄玄虛的談話,捷很是反感,於是用厭惡的口氣說道:“我不是等待度化的信徒,有什麼話請直截了當地說。”紮依爾笑了笑,然後猛得一拳打了捷的臉上。“好,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就給你來點直接的!醫官,剝了他的皮!”

“等等……上校先生!”看紮依爾要發狠,捷連忙製止了他。“怎麼,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還是你怕了!”紮依爾輕蔑地問道。捷冷笑著說:“怕,當然沒有,隻是不甘心就讓你們這樣給剝了皮。”紮依爾說:“不被剝皮很簡單,加入我們,為我所用!”捷問:“我曾經是一名解放軍,你不怕我加入後對你們的組織反戈一擊?”紮依爾哈哈大笑……說道:“當然不怕,敢讓你這樣的戰士加入,自有我的手段來控製你。”

捷轉換口氣說道:“其實當年我選擇離開部隊,很大一方麵原因是因為受不了部隊內部的腐敗和政治黑暗。”紮依爾對捷的突然變化很感意外,眼中立刻發出了異樣的眼神。“你這樣的政治立場倒與我很有共鳴。”紮依爾頓了頓說道:“當年我的父親是一名駐阿美軍,後來他死在一場戰爭之中。我長大後同樣如父親一樣應征入伍,並加入了樹蛙特種部隊,在戰鬥中我不畏死亡,英勇戰鬥,可到頭來我換來了什麼,一些無能的白癡隻因為善於行賄和玩弄手段全都爬到了我的頭上,我卻成為了生命任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小醜。後來,古裏塔爾讓我明白,人本就不應該平等,但這種不平等是基於能力而非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