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迎接殘酷戰鬥(2 / 2)

小兵顯然得到了什麼命令,他很順從地走到了我的身邊幫我鬆開了綁繩。被鬆開後,我拾起放在地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衣服是一套黑綠色的勞保軍服,穿在身上很是合體。“為什麼沒有鞋子?”我依然平緩地問小兵。小兵小心地說:“對不起先生,這是長官們交待的,不能給你鞋子穿。”我一把抓住小兵的脖領子,冷冷地問:“你所指的長官是誰,小胡子還是那個紮依爾?””是紮依爾上校,先生!”小兵恐慌地回答道。

我輕輕鬆開他的脖領子,放緩語氣地對他說:“兄弟,你別緊張,在這裏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不會傷害你的,告訴我紮依爾去哪裏了?”小兵說:“這我可不知道了,像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上校的行蹤呢!”我看了看小兵那膽小又可氣的神情,心想從他身上也不會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於是對他說:“謝謝你給我送來的衣服,兄弟,我能休息一會嗎!”小兵說:“當然可以!”說完,小兵轉身離開了牢房,並重新將牢門鎖了個結結實實。

我躺在木板床上,心中思緒萬千。我輕輕地敲擊了自己的左小臂數下,意圖與捷取得聯係,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捷的回應。啊……突然,窗外傳來了一聲慘厲的叫聲。

我迅速從床上翻身躍起,攀伏在窗戶上向外張望。隻見幾個穿著當地政府軍軍服的俘虜,正逐個被兩個凶悍的家夥挖去雙眼,然後塞進一個特製的巨型絞肉機裏。俘虜們無不被嚇得抖如篩糠。每一個被塞進絞肉機的俘虜都會在幾聲慘叫之後,很快變成一堆血肉模糊的大塊碎渣,然後被小兵們用木桶拎著仍進附近的鱷魚池內。池內的鱷魚在血腥味的作用下,獸性大發,相互爭搶著吞食那些骨肉碎渣,其場麵甚是血腥和恐怖。

我緊緊抓著牢窗的鐵攔網,看著這血腥的場麵,心底也隨著顫栗了起來。“什麼他媽的戰爭的本質”。我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腦子裏又浮現出了紮依爾意圖給我洗腦時播放的影像。“戰爭是人類的災難,是政治鬥爭的必然產物,是某些政治家達成目的慘劣手段,但我是軍人,政治與我無關,我隻關心戰爭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讓大多數人獲得平安和基本的生活保障。戰爭當然是通過以暴製暴來解決問題的極端方式,但有時候又是不得不為的,殺人的實事雖然無二,但是這個邪教組織的行為絕對是反人性的。我一定拚死與之抗爭到底!”我在心裏暗暗發誓。

泥鰍!”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對我的呼喚,聽聲音應該是捷。“這個家夥,怎麼膽子這麼大,四周都是敵人就敢直呼我的名字,難道不怕暴露嗎!”我自言自語地罵著。“泥鰍,誰讓你出來的,還不給我縮回巢裏去!”那個人還在囔叫著。 我馬上意識到,他不是在跟我說話,可是又覺得事有蹊蹺,於是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果然是捷!不過他卻是在跟一條一米多長的蟒蛇說話,他的四周圍著一群笑嗬嗬的小兵。捷遠遠地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想要暗示我什麼。隻聽他說:“大泥鰍別著急,有你的事做,先給我回去老實盤著。”捷的話顯然隱寓著什麼。心想,捷果然機敏,將寵物蛇喚作我的名字,用以引人耳目。我從窗戶跳出下,再次敲擊了幾下小臂。

捷馬上給予了回應:“戰鬥就要打響,伺機行事!”我問捷:“何時?”捷答:“時刻準備!”我問:“紮依爾何去?”捷答:“回邪教總部。”我問:“何因?”捷答:“烏米急調。”我問:“何時回?”捷答:“兩天後!”我問:“兩天內我何為?”捷答:“養身體,迎接殘酷戰鬥。”捷問我:“安好!”我答:“是!”捷說:“好,聯絡停,晚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