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與捷的約定(2 / 2)

捷再次把我扶起,對我說:“泥鰍,你他媽混蛋,怎麼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都不相信呢!”我強忍著巨痛對捷說:“不是我不相信,是不敢信,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代號,你又怎麼加入‘古裏塔爾’的。”捷反問道:‘代號’,什麼‘代號’?我說:“泥鰍!”捷說:“這不是你的小名兒嗎,小時候大家都這樣叫你的。”我恍然大悟,但是仍然堅定地說:“我還是不能相信你。”

捷有些不耐煩地說:“信與不信你沒得選擇,告訴你,現在除了我沒人能幫你了!知道嗎,現在敵人還是你的敵人,戰友卻已不再是你的戰友!”“為什麼?”我有些惱怒地問道。捷說:“我現在時間緊張,以後有機會再一一給你解釋清楚,現在我隻撿緊要的跟你說。我的腦袋裏被敵人植入進了一枚芯片,所有的行蹤舉動全部都在敵人監視之下,所以,惟有在這樣一間擁有屏閉功能的地下室裏,才能跟你這樣麵對麵的交談。”

我靜靜地聽著捷的敘說,捷見我沒什麼反應,於是問道:“泥鰍,你在聽嗎?”我說:“是的,我在聽!”捷說:“我三年前意外進入‘古裏塔爾’,一直潛伏至今,三年裏我搜集了很多重要的情報,但是因為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已經被暗殺,所以我一直孤立無援,苦苦地堅守著信念等待時機。”

我問捷:“你剛才說到了柳輝?”捷說:“是,他是打入前指的內鬼,你認識他?”我說:“曾經在一起集訓過,但不是很熟,你說他是叛徒!”捷說:“沒錯,前崗軍火庫的爆炸事件、遂寧將軍被暗殺、你們特戰隊的遇襲包括你的被縛都與他有著直接的關係,不但如此,他還栽贓陷害汙你叛變,現在你已經成為被自己部隊即令通緝的要犯了。”

“這個混蛋!”我一拳重重地打在地麵上,狠狠地罵了一句!我問捷:“柳輝知不知你的存在。捷說:“知道,但是我比他進入‘古裏塔爾’時間要早,所以關於我的底細他並不清楚,但是因為他,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上級被暗殺了,我也因此失去了身份的證明,兩年來我想與部隊取得聯係,但又擔心有姓柳的在,不但無法取得部隊的信任,反而把身份給暴露了。

我也想將他除掉,可無奈他的根基太深,我力不從心。” 我問捷:“那以後你是怎麼計劃的?”捷說:“我是不可能活著離開了,先想辦法幫你逃離這裏吧!”“別說這種喪氣話”我生氣地對捷說。捷說:“不是我說喪氣話,算了,不說這些了,時間浪費太多了,這樣,我這裏有一個微型生物電傳感裝置,我把他植入進你的胳膊裏,為了安全起見,以後我們聯絡就用‘電報碼’,你忍著點疼。 ”說著,捷從身上摸出一個榆錢大小的裝置,然後用匕首在我的左小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小口子,把裝置填塞進了胳膊裏。“自已按住傷口,為防敵人懷疑不能給你包紮了,不過我相信這點小傷對你來說不算什麼,現在我們試試裝置。”說著,捷輕輕敲擊了幾下自己的手臂。

我輕輕地按住傷口,隨著捷的敲擊,我的左小臂上傳來如脈搏般的跳動——0338……1717……。“我收到了,‘兄弟保重’!”

捷說:“好,現在我們該出去了,記住泥鰍,見機行事,保重身體!”我對捷說:“你也一樣!”捷說:“放心吧,我的處境比你好,紮依爾是個狠毒變態的家夥,他們相信你知道很多絕密的信息,又看重你的特戰技能,所以在這幾天對你進行了救治,並通過酷刑和洗腦的方式讓你就範和喪失戰鬥意誌,如果他們不得逞,相信未來一段時間肯定還會用更加凶殘的手段來對付你。今天他們意圖給你腦袋裏植入芯片,但計劃沒有成功,以後肯定還會再找機會做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會想辦法盡快幫你逃離這裏的。”我堅定地說:“捷,你放心,在除掉柳輝這個叛徒,在古裏塔爾邪教組織被鏟除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死的。”捷緊緊按住我的肩膀說:““泥鰍,我相信你!”

捷輕輕打開暗室的門,對我說:“泥鰍,這是一座地下工事,守兵眾多機關重重,你自己是跑不出去的隻要盡量往黑暗的走廊跑就好了,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再聯絡。”說完,捷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臂。我說:“多保重!”說完,我閃出暗室。“慢著!”捷忽然叫住了。也許是為了讓我放鬆緊張的神經,樂觀地去麵對今後更加殘酷的戰爭。捷逗悶子式地對我說:“下次逃命再危急也要注意形象,看你今天,光著屁股四處亂跑。”聽到捷這樣說,我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一起爬樹摸魚的他,心中漾起了絲絲暖意。我舉起右手,對著捷做了一個拇指朝天的手勢;捷隱在暗室中也做一個同樣的手勢。

“必勝!”我們不約而同地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