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叉型傷口(1 / 2)

紮依爾徑直走到我的前麵,雙眼緊盯著我胸口上的“叉型傷口”側著臉冷冷地對小胡子說: “提維撒裏,看看你的狼狽相,我想你該回到你的淫窩休息了。” 小胡子咬著牙說:“ 紮依爾上校,可是……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可是我今天必須斃了這小子,如果您執意要我放過他,那麼就請先槍斃我吧!”

小胡子說這些話時,雖然表現的很緊張,但語氣中透露著必殺我的決心。紮依爾轉過頭問小胡子:“殺他!怎麼殺?是這樣嗎?”說著,紮依爾利索地掏出腰間的手槍衝著我的大腿就是一槍,彈頭無比灼熱,因為距離極近,我的大腿被整個擊穿,但慶幸的是並未傷到骨頭。

紮依爾打完這一槍後,順手就把槍扔給了小胡子。“這是我所能為你做的,如果你執意違抗我的命令,那麼就先用這支槍打穿自己的腦袋吧,然後在我在命令他吃光你的腦髓後,會替你送他升天,當然,如果你還有家人我會關照的。”

聽到紮依爾這樣說,小胡子遲疑了,他惡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把手槍扔給了站在紮依爾身旁的捷,轉身離開了暗牢。呸!我衝著小胡子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垃圾!”紮依爾沒有理會我的行為,而是命令身邊的小兵為我鬆綁。他的這一行為令我很吃驚,我努力思索著可能的一切,十分想弄明白這個在敵戰區被傳的得神乎其神的紮依爾想對我做什麼。此刻的捷麵無表情,也不知他墨鏡下的眼睛是否在注視著什麼。 被鬆綁後我才發現,自己虛弱的身體根本不能站立起來。

紮依爾命人搬來一把木椅,讓我坐下。我強撐著精神坐在木椅上,雙眼緊盯著紮依爾。紮依爾隔著一張桌子坐在我的對麵。他好似提問地對我說:“你是敵軍特戰隊的,深入我方勢力範圍是執行斬首任務的。”我對他說:“對於我來說,你們才是敵軍,‘斬首’,如果有機會我會做的。”

紮依爾冷笑一聲說道:“中國軍人,別自以為是,跟我說話的口氣需要謹慎一些。告訴我,你胸口的傷口是怎麼會事?”傷口?我一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的“叉型傷口“,跳傘進入熱帶叢林的遭遇立刻浮現在了我腦海裏。我告訴紮依爾:“小蛇咬的,一條不知死活的小蛇。”“哦,然後你就用一根樹枝殺死了那條‘小蛇’?”紮依爾漫不經心地問。

我緊握著缺失小指的雙拳,心中怒氣不斷升騰,我猛得一拳揮過去,打在了紮依爾的臉頰上。大聲怒嗬道:“想怎樣,來個痛快的,我他媽的沒心思跟你在這打啞謎。”四周的小兵見我發作,一下子上來將按倒在了桌子上。紮依爾倒不惱,他接過衛兵遞過來的手帕,輕輕地擦了擦臉上的血漬。然後命令小兵們放開我。紮依爾說:“看來你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解決問題喜歡首先選擇用武力。哈哈哈……”說著,紮依爾竟然還爽朗地笑了起來。“我在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跟你差不多,心比天高,胸懷為國為民之誌,可後來我發現,越是純粹的軍人,越是會成為政治家們手中的玩偶,你永遠隻是他們的殺人武器,永遠是實現他們政治野心的工具,你的生命永遠也隻是他們談判桌上是否達成協議的籌碼。”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腿上的槍傷越發地疼了起來,鮮血汩汩地流著,這讓我多少失去了一些揣摩紮依爾意圖的耐心,我冷冷地扔出一句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紮依爾顯然極有城府,雙眼發出極具穿透力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我。“你很有個性,既然你認為我剛才所說的話是廢話,那麼我們現在談點實際的,想深入了解一下‘古裏塔爾’嗎?”

“什麼意思?”我完全被紮依爾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話給弄糊塗了。紮依爾說:“你是一名很優秀的戰士,從你胸口上的‘叉型傷口’就能看出來,我知道,你用最原始的武器殺死了一個與你同樣優秀但卻荷槍實彈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