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等下就好了,保姆做不出來飛愛喝的皮蛋瘦肉羹。”夏暖瑾淡笑著說。
由鈞慢慢地走向夏暖瑾:“你,你恨過我嗎?”
夏暖瑾切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轉頭淡淡地看向由鈞:“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由鈞顫微了下,隨即欣慰地看著夏暖瑾:“有你這句話,有你這句話……”
由鈞的話沒有說完,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夏暖瑾看著他的身影不明所以,他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夏夏,做好了嗎?”宮純飛的身影打破了夏暖瑾的沉思。
夏暖瑾立刻說道:“這就好了。”
把一些宮純飛喜歡吃的拌菜準備好之後,夏暖瑾走了出去,已然忘記了由鈞的事情,也許並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夏暖瑾多想了罷了。
吃好了早飯之後,夏暖瑾和宮純飛便一起去了由路所在的監獄,再次見到由路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守的人說是由路的話,那麼夏暖瑾真沒看出來眼前胡子邋遢的人就是由路。
由路漠然而陰冷地看了夏暖瑾一眼,隨即看向宮純飛:“大哥,別來無恙啊。”
夏暖瑾心中澀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由路剛才那個讓夏暖瑾寒到了心底裏的眼神,宮純飛似乎也發現了夏暖瑾的異樣,就讓夏暖瑾先去一邊休息。
夏暖瑾看了由路一眼之後,走了出去,夏暖瑾看著四麵湛藍色的高牆,這個地方,讓她有一種絕滅的感覺,夏暖瑾想,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著比她更為強烈的這種感覺吧。
夏暖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不喜歡這種地方,潛意識裏她是懼怕這種地方的,夏暖瑾向外走了出去,她寧願待在外麵等宮純飛。
良久之後,等夏暖瑾把目光所到之處的所有樹木都清清楚楚地查看了一番之後,宮純飛才走了出來,看著宮純飛有些嚴肅的眼神,夏暖瑾的心突兀了一下,看向宮純飛,卻什麼話都沒說。
一路上宮純飛都沒有說任何話,宮純飛也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安靜的公園。
停下了車子之後,宮純飛看向夏暖瑾,目光含了一抹沉思:“陪我走一會。”
夏暖瑾解開安全帶,走了出去,與宮純飛十指相扣:“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由路很恨我,畢竟是我斷送了他的一生。”宮純飛有些苦澀地說道。
夏暖瑾握緊了他的手,聲音卻薄涼道:“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停手了?是想把我們母女三人都哢嚓了還是怎麼著?”
宮純飛怔了下,隨即立刻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夏暖瑾卻隻是淡淡地看著宮純飛:“飛,我知道大義滅親的事情你肯定做不出來,所以我隻是想說,很多時候,對別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夏暖瑾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宮純飛一眼,慢慢地向前走去,卻沒有再牽著宮純飛的手。
宮純飛看著夏暖瑾離開的身影,隨即走上前去重新握住了夏暖瑾的手:“夏夏,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的。”
夏暖瑾轉眸看著身邊的宮純飛:“我們每天為什麼都要像身邊有個定時炸彈一樣的活著呢?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放眼未來是不是?飛,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那麼有什麼事情就讓我們一起去麵對吧。”
夏暖瑾願意放棄過去的一切,去全新的麵對一個快將遲暮的老人,由鈞,夏暖瑾現在隻想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對於其他的事情,夏暖瑾不願回想起來,那麼那些事情就不會再突然的出現去幹擾到夏暖瑾的生活了。
夏暖瑾回到家之後,夏暖瑾已經做好了中飯,宮純飛見狀立刻走上去幫夏尚潔端著中飯:“不是有保姆嗎?你就不要這麼辛苦了。”
夏尚潔欣慰地看了一眼宮純飛,隨即說道:“這點才不算什麼,難道還是說你不喜歡我做的飯菜?”
宮純飛卻淡笑著說道:“即便如果我說我不喜歡您做的飯菜能讓您以後不再做飯了的話,我也不會說我不喜歡的。”
“哈哈,不過你即便是不喜歡我做的,我也一定會一直做下去的。”夏尚潔擺放好了碗筷說道。
夏暖瑾看著和睦的一家人,如果可以,她寧願生活可以永遠這麼下去。
吃完飯之後,萌萌和施恩已經可以很好的照顧自己了,而無爭也有夏尚潔在照顧著,夏暖瑾看著外麵明亮的月光,向外走了出去,夏暖瑾想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她卻總是覺得壓抑,不知道為什麼,夏暖瑾最近總是睡的不安穩,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每次夏暖瑾都會恐怖這種感覺,但是夏暖瑾控製不住,夏暖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靜靜地坐到了外麵的長凳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