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瑾冷冷地看著格嫣嫣:“你還真是破釜沉舟啊。”
格嫣嫣拂了下淩亂的發絲:“當然!”
由鈞走到宮純飛麵前,並且跪了下去:“飛兒,爸爸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但是這次求你看在你親弟弟的份上,你救救他啊。”
宮純飛看著眼前的由鈞,隨即看向格嫣嫣的目光似是要把她淩遲了般。
格嫣嫣有些畏縮地轉過了視線,雙肩不停地顫抖著。
夏暖瑾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宮純飛已經開口說道:“讓她滾!”
“宮純飛!”夏暖瑾厲聲喊道:“你不是說銘心是你唯一的妻子嗎?你唯一的妻子啊。”
說著,夏暖瑾上前一步,狠狠地搖晃著宮純飛:“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銘心?銘心是被她害死的啊。”
宮純飛任由夏暖瑾晃著,終是沒有再說話。
文連年見狀,隻好對著那些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格嫣嫣丟出去。
夏暖瑾站起來,狠狠地看著格嫣嫣:“隻要我夏暖瑾一日不死,一定會讓你給銘心陪葬!”
堅毅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裏,由鈞已經暈厥過去,被人送進了醫院,整個大廳裏隻剩下了夏暖瑾和宮純飛兩個人。
夏暖瑾淡然地看也不看宮純飛一眼,正欲離開的時候卻被宮純飛猛地拉住了手腕。
夏暖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宮純飛狠狠地壓在了身下,並粗魯地撕扯下了所有的衣服。
夏暖瑾看著野獸般的宮純飛,拚命地捶打著他:“放手,你個混蛋!放開我!”
宮純飛卻狠狠地在夏暖瑾身上啃噬著,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觸目的紅痕。
夏暖瑾看著桌子上的茶杯,拿下來猛地向宮純飛頭上砸去,宮純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趴在了夏暖瑾的身上。
夏暖瑾的心沉了一下,濃鬱的血腥味道讓她幾欲作嘔,夏暖瑾推開身上的宮純飛,看著額頭上不停地流血的宮純飛,立刻用衣服緊緊地捂住:“宮純飛,宮純飛,你不要嚇唬我……”
夏暖瑾正欲打120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衣袖,夏暖瑾看著意識有些模糊的宮純飛,立刻蹲下去抱住了他:“你有沒有事?”
宮純飛卻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傻女人,我明明和她說了,有事情一定要來找我的,一定要來找我的啊,為什麼,為什麼還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暖瑾隻是緊緊地把宮純飛摟在懷裏:“終有一天,我們會給銘心報仇的。”
最後夏暖瑾把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宮純飛送到了醫院,一個星期之後宮純飛才醒來,看著眼前的夏暖瑾卻叫了聲:“銘心。”
夏暖瑾心中一痛,握緊了他的手:“想吃些什麼?”
“夏夏,我們結婚吧。”宮純飛認真地說道,他的眸中有著夏暖瑾無法抗拒的光亮在閃動。
夏暖瑾抽回了手,給宮純飛蓋好了被子:“先把你的身體養好再說。”
“好,我臨走之前會把公司給文連年打理的,我什麼都不要了,隻要你。”
夏暖瑾看著宮純飛眼神頓了下,呂平生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呂平生說,你告訴宮純飛不要再自甘墮落了,是不是宮純飛早就放手了公司的事情?
“你,終於決定放下一切了嗎?”夏暖瑾看著宮純飛問道。
宮純飛抓緊了夏暖瑾的手:“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又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宮純飛出院了。
夏暖瑾和宮純飛一起去看了銘心,看著墓碑上銘心燦爛的笑容,夏暖瑾俯下身去:“銘心,我來看你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並不怪你,做的任何事情。”
一路上宮純飛一直和夏暖瑾十指相扣著,夏暖瑾想,今生再也沒有誰能把他們分開了,再也沒有任何人!
宮純飛幾乎就住在了夏暖瑾的地方,由鈞兩個星期之後也出院了,宮純飛給他請了許多傭人,細心地服侍著他。
無論如何,由鈞畢竟是宮純飛的爸爸,而現在的宮純飛,能對由鈞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宮純飛還是日理萬機的很忙,但是每天晚上不管有多晚,夏暖瑾都會等著宮純飛回來,不管早上宮純飛醒的有多早,夏暖瑾也一定會及時起床,為他做好早餐。
夏暖瑾從沒像這段時間這樣,如此這般地體諒過宮純飛,過去的一切枝枝結結,都不算了,夏暖瑾也再也不會在意了,隻要他們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這便是夏暖瑾此生最大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