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迷戀北方的冬天,玻璃上的那一片世界,直到現在,我都有一個很奢侈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在一個結了冰花的早上,我可以出現在愛人的夢裏,有陽光召喚,他在那個溫暖的早上醒來,衣櫃裏有幹淨的衣服,餐桌上有他愛吃的早餐。
但是我知道,這隻是我的奢望罷了,現在我把這個願望托付給你,夏夏,拜托你,幫我照顧好吳迪。他有時候並不會像看上去的那麼堅強,他有時候,也會孩子氣。
我一個人,走在這一條繁華,浮躁,卻不屬於自己的路上,我開始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無拘無束,遊離或者飄蕩。
是的,飄蕩。
如果是五月,我一定會一個人去拉薩,如果是六月,我一定會去騰格裏沙漠,如果是七月,我還要去草原。荒蕪或者浮躁,都隻是一個人的心境而已。
問題是,冬天畢竟不是春天。
我又要在這條屬於自己的路上,安靜的仰望。
寫到這裏的時候,口口音樂上在輪回,胡夏在唱《那些年》。
最後,我還想借你之口,問一句,向著那個我曾用盡一整個青春愛著的少年,你好嗎?
有什麼可以改變一個人腳步,慌亂而歡喜;有什麼可以讓一個人走完一條路,堅定而執著;那是,愛。
一場三年如一日的愛。
張學良和趙一荻結婚時,眾人雲集,祝賀這對生生世世的戀人,張學良對趙一荻說:你是我永遠的姑娘。
我讀著,一刹那,淚濕了眼角。
這個世界上,能夠沒名沒分的陪伴一個失意的男人度過數十年寂寞幽徒生涯的,也隻有趙四小姐。一場“英雄救美”,讓她從朱顏玉貌等到老去鬢白,才做了他的白發新娘。
也許,她等的不隻是一場和張學良的婚禮,而是一場邂逅天下的傾世之愛,這種愛,漫漫人生,風雨坎坷,不離不棄,但卻和時間無關。
我能給吳迪的,隻是這個在他心心念念的婚禮上,為你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著名作家九把刀的《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拍成了電影,某個深夜裏,我蜷縮在家裏的沙發上,看著一個個離去的背影,哭的泣不成聲,胡夏的聲音,伴隨著我們所有人的交集: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時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後/故意討你溫柔的罵/黑板上排列組合/你舍得解開嗎/誰與誰坐他又愛著她/那些年錯過的大雨/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好想擁抱你/擁抱錯過的勇氣。
我知道我又罪孽了,在你們這個歡天喜地的日子裏,相信我,我沒有悲傷,沒有感慨,隻是在以一個旁觀者站在現在回首的角度裏,淡淡地寫下這一切,寫下我的青春,寫下我們的交集。
生命中究竟還有多少年不瘦我的守候?隻是,我知道,有那麼一句話叫,隻因時間不對,所做的便成貪求。我寧願守候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也不要在時間遷徙中,也不願讓他倉皇而逃。
“二十七歲,女孩子所嫁之人,終究不是十七歲最刻骨銘心的那個人。”我不知道那天,我看完凝軒的《碎碎念》,突然就從心裏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夏夏,我隻想說,也許你還愛著宮純飛,但是你也許並不知道,其實你也是愛著吳迪的,隻是你沒有給自己這個愛著他的機會。
感謝這麼多年來,你們所帶給我的一切,無處安放的青春,隻為一個思念而刻骨銘心,這些個夜,一成不變的守候。
其實和吳迪在一起的時候,我最怕的事情,不是別人愛上她,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他,可是,我最怕的就是他深深的,比我愛著他更深刻的愛著別人,因為,那是於我而言,是一件無能為力到絕望的事情。
我心無旁騖的走在這一條迷戀他的路上,到最後,我明白,愛,是不忍心責備,舍不得阻攔,若有碧海藍天向你招手,那麼,現在,我心甘情願地目送著他離開。就像多年前,我看到的一句話,愛是沒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設前提的寬容。
其實,等待,本身就是一場愛情,更多的時候,他是一個人的經典,我是應該感謝吳迪的,讓我的心,在那些日日夜夜的浮沉中,明晰愛情的含義。
孤獨,是高貴的,愛情,是他的表現形式。
早上起的太早,思緒混亂,不知道自己亂寫了些什麼。但是你隻要知道,我是真心祝福著你們的就好。
不用對我有所愧疚,真的。沒有人能阻止別人追求愛的權利,更何況是自己最愛,和自己最親近的人。
因為我有過同樣的感受,所以我對吳迪感同身受,我知道,我能理解,我更能體會,今生得到了,將是他這一生中,多麼開心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