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門的雜碎,你們就會使一些卑鄙手段!可敢放開了大爺,明刀明槍地來大戰三百回合!到時我要是再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皺一下眉頭的,就不是好漢!”
人群之中,被抬在前邊的光頭大漢始終不見安寧,一路都是破口大罵,聲震屋宇,連綿不絕。身邊的眾人也不去理他,隻顧往囚房趕去。
另有兩名呂家弟子,已經去隔壁一處院子裏,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鎮天門誅魔弟子董戰,給扶到了林軒身前。
在林軒喂其服下一粒蓮溪丹後,董戰立刻就轉醒過來,神色同樣是一片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而當林軒等人將夜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後,董戰才恍然大悟,隨即怒罵妖邪可惡,搶著要親自去審問禿犬三人。
此時天色已經轉亮,呂家內院裏也終於恢複了平靜,雖然一些地方,還是顯得紛亂不堪。
而在西錦城的四個城門處,向寧所畫的禁空符陣,早也被激活,三天之內,都不可能有修士進出。西錦城內,唯有呂家白雲府中,設有一個專用的傳送陣。但到了今日,傳送陣也已被關閉,並且嚴密看守了起來。
向寧在四個城門上,各自貼了一張告示,申明若有城內修士需要提前離開的,必須得先到白雲府請示一下,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離開西錦城的原因。
因此,除非是西錦城中藏有某些修為通天的大能之士,可以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穿過向寧的禁空符陣,進出西錦城。其餘的大小修士,則在鎮天門的誅魔隊伍搜城完畢之前,幾乎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離開。至於那些能夠無視符陣,直接離開西錦城的人物,自然不是向寧等人管得了的了。
“噗通!”
呂家囚房裏,禿犬三人被一丟而入,又是滾做一團,動彈不得。
“向師兄,要不先將這三人解開吧,這樣捆著,審問起來也麻煩。”林軒看了看地上的三人,緩聲提議道。
“我正有此意,好在他們的靈力已經被我禁錮起來,身上也留下了追蹤標誌,就算讓他們跑,也跑不出西錦城去的。伏魔索,收!”向寧說著,單手一指禿犬等人身上的繩子。
嗖!
三根墨黑纖細的繩索,應聲而開,自地上迅速飛回了向寧的袖中。禿犬三人的身子,終於可以動彈,可惜卻依舊有氣無力,顯然體內並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再加上被伏魔索捆得太久,四肢也變得有些麻木僵硬了。
“你們三個,都叫做什麼名字?來西錦城做些什麼?跟趙帆又是什麼關係!?都給我從實招來!”向寧一拂袖子,搬了條椅子過來,坐在禿犬三人身前,朗聲問道。
林軒,袁林虎,董戰,以及其餘幾人也各自圍聚過來,虎視眈眈盯著癱坐在地上的三人。
“哼!吾輩頭可斷,命可丟,安能被強權所折服!?就算你再怎麼盤問,我也不會透露出半個字來!你們鎮天門的狗雜碎,就會使這些見不得人的下流手段,可敢放開了大爺,明刀明槍地……地……放我等離開!”禿犬剛想說大戰三百回合,一抬頭卻看到了一邊的林軒,心裏頭猛地一緊,把說了一半的話收了回去。
林軒方才在林園裏使的高超手段,禿犬自然是一招不漏地看在了眼裏,若他此刻再說什麼大戰三百回合,萬一那個姓林的真要跟他打,那禿犬自認為是絕無勝算的。所以禿犬情急之下,竟是一下子改了口。
“什麼?放你走?!放你丫個屁!”董戰忽地上前一步,正要狠狠地一腳踹出,好在身畔之人拉住及時,否則以禿犬三人眼下的狀態,恐怕挨不了董戰怒火衝天的幾腿。
這也難怪董戰會如此發火,他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迷昏,睡了整整一晚上,醒來才發覺已出現變故。而在妖邪作祟之際,自己竟是啥都沒幹。
“董師弟,冷靜,冷靜。審案這種事,還是刑堂弟子比較擅長,今天就讓袁師弟來審吧,你且坐下來消消氣,回一回神。林虎,這三個妖孽的嘴巴,看來還是要靠你把他們撬開了。”向寧一麵按著董戰坐下,一麵對袁林虎示意道。
“好!嚴刑拷問,本就是我刑堂的拿手絕活,這三個妖邪就算死了,我也照樣能把話給掏出來。”袁林虎嘿嘿一笑,分開眾人,一步步走向禿犬三人。
鎮天門刑堂的威名,自然是人盡皆知,但是最令人畏懼的,莫過於其刑罰戒律。禿犬三人眼看著袁林虎怪笑不已地走過來,心裏頭頓時寒顫連連,若非是後邊的牆壁攔住,恐怕早就四肢並用逃跑了。
這三人一想起在修行界的傳聞中,廣為散布的關於鎮天門弟子剝皮抽筋,削骨弑魂的種種慘無人道手段,幾乎連手腳都快抖動起來。除了為首的禿犬臉上,還保持這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瘦個修士的神色則是一片慘白,矮胖修士更是麵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