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呂前輩可知道這路匪修的行蹤嗎?”林軒心生期待,繼續問道。
“這一點,呂某到也不是很清楚。這些人雖是修士,實為土匪,而且行蹤詭異,難以捉摸。再加上無涯山脈廣袤無垠,想要短時間將其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呂鬆搖一搖頭道。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需要慢慢地尋找線索了。”林軒神色一黯。
“你也不用心急,這路匪修既然存在,必然還會再出來活動。隻要他們繼續出現,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的。”呂鬆笑著安慰道。
“那也隻好這樣了,隻是不知要過多久才能找到他們。”林軒歎了口氣,不再多問。
“林丹師不如現在呂某府上住下,慢慢再找線索。呂某也會調動手裏的資源,盡力提供幫助的。”
“多謝呂前輩美意,隻是晚輩心事在身,又想多出去走走,不會在西錦城久留的。”林軒婉言推辭道。
“既然如此,那林丹師隨意吧,若有呂某幫得上的地方,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未過對久,林軒向呂鬆告辭,出了白雲府,又來到西錦城大街上。
林軒滿腹心事,獨自走在穿梭的人流裏。他下山前,已把身上的衣服換成一件普通的青衫,整個人看著如同教書先生,此刻自然不會有人認得出來。
信步走到一家酒樓前,林軒心中不快,竟是不自覺地進去點了幾瓶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起來。雖然修為到達練氣中期後,林軒已經辟穀。但是飲酒,未必就是為了果腹。
臨窗而坐,幾杯酒入腹,心情總算好了幾分。
林軒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感慨萬分。芸芸眾生,無一日不是在忙忙碌碌,往來奔波。為名,為利,或是為了生計。然而誰能預料到,未來究竟會怎樣?有誰想過,要去追求真正的大自由?
浮生若夢,往事如煙,當真不可估摸也。
林軒舉起酒杯,又是猛灌一口,放下杯子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沒有可以運起靈力去驅散酒勁,那樣就不是飲酒,而叫喝水了。
隻是當他再一抬頭看往窗外時,竟似乎見到了熟人。人流之中,一高一矮,一壯一瘦,那不正是曾在無涯山脈,有一麵之緣的孫劍和牛二嗎?
林軒一下子站起身,扶著窗欄仔細再看,終於確認自己沒有認錯,頓時酒勁全醒。眼看孫劍、牛二穿過人流,東張西望地過來,走到了林軒窗下。
重逢故友,林軒自然是激動不已,他立刻將頭探出窗外,大聲喊道:“喂!孫劍,牛二!唉,不是那兒,我在這邊,頭頂上!”
樓下二人霍然抬頭,總算看見了上方的林軒。
牛二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來,疑惑地問道:“你是……”
林軒笑著答道:“哈,三年不見,怎麼認不出來了?我是……”
隻是林軒話未說完,立刻就被孫劍打斷,“咦,這不是欠了我五百靈石的林軒嗎?好久不見,怎麼,莫非你今日是特地回來還賬的?”
林軒一時汗顏,沒想到孫劍記性竟如此之好,可惜他記住的,卻依舊滿腦子都是靈石。
“哈,原來是小林子啊,俺正納悶,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牛二一拍腦門,終於反應過來。
“二位兄弟別來無恙,可否上樓來以敘?”林軒心中釋然,隨即請二人上樓。
隻聽咚咚兩聲,孫劍二人直接從大街上跳窗而入,坐在了林軒的桌子旁,看得樓上其餘酒客俱是一愣,隻道是有江湖豪俠在此聚會。
三人添上碗筷,開懷豪飲,很快話就多了起來。
酒過三巡,孫劍把酒杯一放,含含糊糊地開口道:“林軒,當年你不過是個人見人坑的毛頭小子,想不到現在也有了練氣初期修為。莫非是遇上了什麼奇遇?還是說真的被你拜入了鎮天門?”
“不滿孫大哥說,在下確實已經是鎮天門弟子了。不過修為可比不上孫大哥你,當年初見你時,還是築基初期,想不到三年後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不過牛二的修為,好像還停留在築基初期吧?”林軒含笑回答。
“噗”,孫劍聽完,一口酒險些噴出來,他原先還不太把林軒當回事,想不到對方真成了四大名門的弟子,地位可比他這個散修高多了。單是鎮天門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一些宵小之輩不敢亂來。
“這,啊哈,還是林兄弟厲害啊!”孫劍哈哈一笑,眼珠子亂轉,也不知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他接著又道:“不過,既然林兄弟已經是鎮天門弟子,想來是手頭寬裕了,那五百靈石,可否現在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