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刀後背上,一條血紅的刀疤呈現在郭飛月的眼前,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條刀疤,二十年了,自己當時為了怕將來無法相認而在兩歲的孩子身上刻下的記號,如今也長成了大大的“一”字。可以想象,一個如此溫柔善良的母親,用刀在孩子的後背留下記號,內心該是接受著怎樣的一種撕心裂肺的煎熬啊!
“刀兒!我想了你整整二十年,今天終於看到你了,兒啊!你知道媽媽這二十年是怎樣過來的嗎?把你送走那以後,我就動身一個人到了美國!在美國,我當過洗碗工,掃過大街,甚至在夜總會做過舞女,但最終憑借著我自己的努力闖出了一翻事業,因為我的心中有個目標,那就是在20年以後回來見你!為你爸報仇雪恨!”
聽到這裏, 陳一刀的心突然之間感覺到無比的憤怒,雙拳緊緊握住,眼神之中閃出兩道寒光:“媽媽,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華正強他們再傷害我們母子倆一根汗毛!”
華正強,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該到了你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此刻,郭飛月淚流滿麵:“一刀啊,你可知道,從我離開九州國的那一天起,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但是我不能回去,因為我要是回去了,你和你舅舅的性命就有可能出現危險,今天老天讓我們母子重逢,你的武藝又如此高強,我的願望終於快要實現了!
“媽!”郭飛月大顆大顆滴落的淚珠就像一把利刃戳在陳一刀的心上,陳一刀強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再也阻擋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沒想過自己會哭,他甚至從來都沒想過,這輩子能和親生母親相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刀兒。”郭飛月一看陳一刀哭了,淚水更多,緊緊抱住了陳一刀,那溫暖的懷抱,讓陳一刀倍感溫馨!而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病房的中田加美,也是淚流滿麵。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陳一刀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醫院的資料,他需要盡快熟悉醫院的運作情況。剛剛母親郭飛月給他說有急事要回美國三個月,希望他從明天開始當燕京仁愛醫院代理院長,中田一郎目前已痊愈,任常務副院長,會全力輔助他。
還有一個主管業務的副院長是一個26歲的女人,跟隨母親從美國回來的。美國加州大學臨床醫學博士畢業,業務能力很強,母親叮囑他要向她虛心學習!
巧的是,東方熏兒父親東方問天今天也給陳一刀打來電話,說東方熏兒已經到九州中醫藥大學讀研究生,他希望陳一刀馬上到他們集團工作,待遇優厚!之所以極力邀請陳一刀估計也是東方熏兒強烈推薦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