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監室雖然獨立與監號外麵,但是在進看守所大門的旁邊,單獨修建的一棟建築,兩個是互通。探監的人辦好手續從外麵進來。看守所裏麵有一個小門,嫌犯通過後,就是探監室,一個圓形的房間,中間隔著鐵柵欄,雙方隻能用對講電話溝通。這樣很好的保護了來人的安全,同時又能很有效的防止犯罪嫌疑人逃跑。由於不是很遠,但是9號監室是在最裏麵,陳一刀依然要經過其它的監號,才能走到探監室。
帶著手銬,走這一段路,可以說是他人生走的最艱難的一段路。
獄警在前麵帶路,陳一刀推開了門,進了探監室以後,他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來。
令他意外的是,坐在對麵的是東方熏兒。他看著她,依然是那麼的年輕靚麗,但此刻她深邃的眼眸中卻透著深深的擔憂。
“一刀!你還好吧?”拿起話筒,東方熏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角滑落出來,顯得是那麼的楚楚動人。
“熏兒老師,謝謝你來看我。我還挺的住!”陳一刀說道。
“你別怕,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我已經要我爸幫你請了荊江市的知名律師趙明義。”東方熏兒說道:“別著急,很快的,一刀,你給我最多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不能把你救出去,我就不叫東方熏兒!”
“真的麼?”陳一刀:“你、你真的能救我出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被關進看守所以來,陳一刀對這個世界早已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最開始那種大學生純潔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已經隨著他在派出所和看守所裏遭受的非人折磨而被全部摧毀,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執念單純的小男生了。看守所這個地方,好進不好出,特別是像他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人,他深知整件事情的嚴重性,也許整件事情就是有人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東方熏兒連忙說,“你放心,等我有時間了,還來看你。我已經給田管教交了2000塊錢生活費,並帶來幾套衣服,要他關照你一下。等你出去了,那些欺負你、冤枉你的人,我不會輕饒他們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們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東方熏兒眼中閃爍著抑製不住的恨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學生,她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有一種強烈的想要保護他的意願。
這時候一旁的獄警站了起來,衝著陳一刀說道:“探視時間到了!”
和東方熏兒見麵分開後,回到9號監室,陳一刀休息了一會,下午繼續坐板兒。
晚飯是一個饅頭和小半盆青菜湯,雖然是青菜,但絕大部分的葉子都是黃的,陳一刀隻吃了饅頭,把湯倒給了二狗,他推辭了一會喝了。
吃完飯,二狗要陳一刀講一講自已的情況。陳一刀說:你別先問我,還是趕緊講講你自已犯的案子吧。一聽問他進號子的事,二狗精神一振,接著就口若懸河滔滔如江水而不絕。原來,那天淩晨2點鍾,二狗通過下水管道爬到某高檔小區的4樓一家住戶家中,發現家裏沒有人,把現金和金銀首飾都裝進了口袋。由於爬牆,身上很髒,他想這麼遲了主人估計不會回來了。就脫了衣服在別人家洗澡呢 ,正洗著,人家主人回來了,抓個正著,直接打110給送過來了。二狗還特別講到他自已以前犯的案子和社會經曆時,更是眉飛色舞唾沫四濺。令陳一刀大開眼界,真可謂:聽二狗一席話,勝讀好幾年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