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你怎麼樣了?來!你先服下解藥,我這就送你回酒樓。你要堅持住,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著,宋安之擰開小瓷瓶,倒出百毒解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噗……藥丸和血一起吐了出來。
蘇果的臉色由紫變成暗黑,她皺著眉頭,強著如刀絞般的疼痛,“我沒事!你們別怕!”
“果兒,我?”宋安之赤紅著雙眼,握住她肩頭的手緊了緊。
宋攸寧急聲喚道:“娘,你堅持著。我們立刻就尋義父好不好?他一定有辦法的。”
他的義父就是容止。
雖然隻見過幾麵,但他知道容止的醫術高超。
“對!攸寧說的沒有錯。”宋安之顫抖著手又取了藥丸喂她,“果兒,你乖!把藥丸服下去,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蘇果微張著嘴,又吐出一口黑血。
她也想把藥丸服下去,也不想閉上眼睛,可是好累,眼皮好重,她有些力不從心了。
對不起!安之。
對不起!攸寧。
對不起!我沒用!我想睡一覺了。
“娘,不要!”
“不!果兒,你別這樣!”
義莊裏,突然哀聲不斷。孩子無助的哭聲,男人如困獸般的低吼,大大小小的哭聲淒厲的傳出義莊,飄在夜空中。
駕……
容止用力夾向馬腹,依稀傳來的哭聲,讓他不禁也湧出了淚水,心像是被什麼用力撕開一般。
……
一年後,神醫穀。
院子裏桂花樹下擺著一張竹製躺椅,上麵躺著一個俏麗清秀的女子。一旁的爐子裏,香煙嫋嫋。
不遠處的院子一角,六歲大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正在練習箭法。
指導的他們的男子,不時的指正他們的姿勢,不時的扭頭,滿目愛戀的看向竹椅上的女子。
“你們先練著,我去那邊陪你們的娘坐一會。”
自從葉城義莊的那一夜後,宋安之就帶著妻兒消失了。他寫了一封信給百裏煜,真正的放下了朝堂的事。
從那裏開始,他隻想陪著妻兒。
容止及時趕到,銀針封穴,更是從閻王爺的手中把蘇果給搶了回去。隻是劇毒攻心,性命無憂,可人卻一直沒再醒過來。
為了蘇果的身子,他們和容止一起回到了神醫穀。
這一住就是一年。
宋安之放下一切,全心全意的照顧妻兒。蜜兒也改口叫他們爹娘,而他也算是有了閨女。
“爹,你去陪娘親說說話吧,我們自己練。”
兩個孩子很懂事。
宋安之點頭,轉身走向桂花樹下。
小桐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拿著兩封信,“公子,皇上和柳香的信。”宋安之雖是遞上了信,請求退出朝堂,但百裏煜並沒有答應。
本就對外說他帶妻兒出遊,現在還是一樣的理由,隻是百裏煜將歸期變成了隨意。
如果不回京城,他也不會逼宋安之,隻是那個戰神瑞王爺的位置,永遠都會在朝堂上占一席之地。
那個意義,隻有他們二人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