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地上,柳廣河瑟瑟發抖的跪著,冷汗涔涔。他以為自己會老死在牢房裏,沒有想到還是被人從牢房裏撈了出來,並帶到了這個地方。
他沒見過鬼公子,但認識一旁的管事。
這是【贏記賭坊】的管事,他借銀子時就是向這個管事借的。現在瞧著管事對麵具男的恭敬,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鬼公子。
被鬼公子派人從牢房抓到這裏,那一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柳廣河越想越害怕,不停的磕頭,“公子,公子饒命啊。並不是小的存心想要賴賬,而是那些人攔著的。這事管事大人也是清楚的,真的與小的沒有關係。”
“跟你沒關係?”
鬼公子轉過身,低頭滿目冰冷的看著柳廣河。
“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全是被那些人逼的。他們將我綁了起來,又撕了賣身契,這真的與我沒有關係啊。”
柳廣河不停的磕頭,為了活命,他磕得砰砰作響。不一會兒,他的額頭都磕破皮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滿臉猙獰。
“你有幾個女兒?”鬼公子問。
柳廣河立刻應道:“兩個。”
“兩個?”鬼公子反問。
柳廣河聽著,心不由一顫,猶豫了一下,又改口,“一個是親生的,一個養女。其實小的也可以算是我閨女,畢竟她還沒出生就在我家了。如果不是我好心收留她們娘倆,她們也活不到今天。”
“養女?”鬼公子又問。
柳廣河點頭,“一個沒爹的孩子,她娘是一個又聾又啞的醜女人,興許是在流浪的路上被人玷汙留下的野種。”
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野種?”鬼公子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用力一按,哢哢作響。
柳廣河一直低著頭,並未現鬼公子的異樣,繼續道:“嗯,那個小野種還是個斷掌,專克親人。她剛出生不久,我娘就被克死了,後來,我三弟也被克死了。”
鬼公子眯了眯眼,冷冷的道:“據我所知,你娘是被你氣死的,你三弟是被你失手打死的吧?”
柳廣河猛地抬起頭,一臉錯愕的看著鬼公子,“公子,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鬼公子突然蹲下身子,虎目淩厲的看著他,“你說,你找一個身懷六甲的醜女人回家,你是準備做什麼?”
柳廣河被他周身的冷厲給嚇壞了,不由的打了冷顫。
這個鬼公子為什麼要問這些?
他猶豫著,不敢說話。
“說!”鬼公子伸手鉗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迫使他與他四目相觸,不讓柳廣河避開他的視線。
柳廣河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道:“我家裏窮,兄弟三人都討不起媳婦,所以,我就把她撿回家。我們兄弟三人可以……啊……”
鬼公子的手用力一扳,哢嚓一聲,柳廣河的下巴就脫臼了。
如此還不解氣,鬼公子用力將他踢倒在地上。
柳廣河倒在地上嗷嗷大叫,痛得不停打滾。
“公子……公子饒命啊……”
“饒命?”鬼公子勾唇,聲音如同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般冷肅,“你有一百命都不夠死。你放心!我會饒你不死,因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