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也許趁著這個機會,你還能認識許多生意有頭有臉的人。”
“認識他們做什麼?”蘇果很奇怪的看著他,“我釀酒,泡製藥酒,種草藥,學醫術,為的都不是跟那些人一樣生活在銅臭中。”
“哦,我記得你挺喜歡銀子的?”
“銀子誰不喜歡?”蘇果笑了下,白了他一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喜歡銀子,這本也沒錯。”
“我沒說錯了,就是好奇喜歡銀子,為什麼又不喜歡與那些商人認識?”
“我隻要找一個可以合作的人就行,拋頭露麵的事兒,我的合作夥伴去幹就行。”蘇果憶起前世自家的溫房,還有那塊檀木牌匾。
她所做的這些,除了養家糊口,更多的是因為這是她與前世僅有的聯係。
她是怕自己慢慢會忘記了。
如今,種草藥時,泡藥酒時,學中醫時,她都能夠不由的想起那裏的親人和一切。
她所做的,還是因為前世的遺憾。
她後悔沒有繼續祖傳的中醫。
在這裏重拾中醫,對她來說,很重要!
宋安之笑了,“這倒是你會做的事,從認識你開始,除了那幾回上【三品酒樓】去賣菜譜,倒不見你再為了生計出去過。”
“錢財這東西,我不強求,如果能擁有,我也不拒絕。”
語氣自帶灑脫。
“嗯,許多東西是求而不得,不求卻不請自來。我有時會有一種很深的感觸,一個人一生中會擁有什麼,失去什麼,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說起因果和輪回,他們二人是深有感觸的。
“嗯,的確如此。”
……
容止去了雷府,經過診斷,的確是中了蘇果的毒。這毒不會致人命,但很是折磨人,全身起膿包,又發癢,撓不得,消不斷。
“公子,我家老爺這是怎麼了?”
雷夫人見容止鬆了手,立刻就問。
容止起身,走到一旁架子前洗了手,仿佛雷一海身上很髒似的。丫環遞過去幹淨的帕子,容止一派優雅的擦幹手上水珠。
雷夫人跟在一旁,揪著心等他的話。
這時,有丫環端著茶進來,容止又過去桌前坐下,端起茶悠哉悠哉的品著。雷夫人急得直搓手,可又不敢一直追問,生氣惹了容止不高興。
外麵都傳如玉公子是神醫,醫術了得,人也隨和。
可她今日一見,卻覺得他和氣的表麵下,實是冰冷的疏離。
容止優雅的品了一杯茶,擱下,抬眸看向站在他對麵的雷夫人,淡淡的道:“雷老爺這身膿包的來處,我實在不便開口。”
“公子,你直說無妨。”
容止麵露難色,輕輕搖頭,然後又輕歎了一口氣,“夫人,這膿包聚集了汙氣。”
“汙氣?”雷夫人一臉疑惑,“還請公子明示。”
“說白了吧,雷老爺這是與人親密接觸時,沒有注意好,或說是那女人身上有些不幹淨,所以……”話已經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為雷夫人的臉已經很難看了。
容止見目的已達到,便道:“我可以開個方子把雷老爺的病治好,可若是他以後再染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雷夫人深吸了一口氣,“請公子開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