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耳邊很好,宋安之聽到她的話,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宋安之離開後,蘇果開始收拾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是拿出她的秘密武器,四下找了一套卻不由的頹喪。沒有可以吊睡床的地方,她早先讓覃氏縫製的睡床,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她望著角落的幹草枯葉發呆。
這怎麼辦?
晚上兩個人擠在一起?
她搖搖頭。
不行!
蘇果柴堆旁拿了柴刀,出去砍了兩根竹子回來,竹杯,竹碗,竹筷,她一一備齊。見宋安之還沒有回來,她想去打些水回來,可見天已經要黑透了,又不敢獨自一人去山溝小溪邊。
山洞口有了動靜,她連忙迎了出去,看見宋安之時,心不由的放鬆下來。
“回來啦。”
“嗯,讓你久等了。”宋安之把兩隻收拾好的野兔遞給她,自己則把身上掛著的竹筒靠著石壁放置好,“今晚咱們就烤野兔吃。”
“哦,好。”蘇果點頭。
宋安之返出去從一旁拉了一個木頭和刺藤綁成了木門,左弄弄,右整整,木門好洞口蓋得好好的。
“夜裏怕有野獸,除了這個木門,我們還要起一堆火。”說著,他走到山洞中間,利索的起了火堆,拿著削尖的木棍把野兔架在火堆上。
“等一下。”蘇果連忙從他手裏壓過野兔,走到石灶旁取出一罐鹽,均勻的塗抹在野兔身上,讓它上味。醃製了一會,她才把野兔遞給他。
“我帶了鹽。”
宋安之點頭,默默的升火烤野兔。
蘇果四處望了一圈,問:“我們是不是需要打些水回來?”
“那竹筒裏有水。”宋安之指了指他剛剛帶回來的竹筒。
蘇果連忙倒了兩筒水進小鍋裏,提著小鍋走到火堆旁,直接把小鍋吊在火堆上。晚上吃烤野兔,有些油膩,自然不能喝生水,省得鬧肚子,誤了兩人這一趟的時間。
兩人麵對麵圍著火堆,一個人看著野兔,不時的轉動,一個人則望著鍋裏的水,誰也沒有出聲。
山洞裏靜悄悄的,隻是偶爾聽到火堆裏發出啪啪的聲音。
水開了,蘇果把鍋提到火堆旁溫著。
野兔也烤得差不多了,外在冒著油花,焦黃可口,香氣四溢。
“可以了,拿著吃吧。”宋安之撕了一隻兔腿遞給她,蘇果也不客氣,接過就開始大快朵頤,味道很好,外焦裏嫩,鹹淡適中。
宋安之見她吃完了,又撕了一隻兔腿給她,“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你這樣子可真不像個姑娘家。”
他眸光溫柔,一臉寵溺,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射入他的黑眸中,像是星光閃閃,深邃中飽含著柔情。蘇果怔怔的看著他,不由的紅了臉。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蘇果用力眨眨眼,再看過去,他的眸光已恢複正常。
果然想太多了。
心裏不由的泛起淡淡的失落。
蘇果接過兔腿,問:“你怎麼不吃?”
“我等一下就吃。”宋安之笑了笑,故意逗她,“丫頭,你剛剛為什麼那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