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內心的痛苦與我等分享,你已經是我們的朋友了,”熊淵看了看張正,對著猴子說道。
能與你分享喜怒哀樂的人如果還不算是朋友,哪你在這世上也沒有朋友可言了。
“叔叔四處為我求醫問藥,卻是絕口不提報仇之事,亦不教我修習武功!”
“為什麼!這會是一代劍神所為嗎?”張正很直接地問道。
“當時我也不懂,這是為什麼。叔叔隻告訴我,時機一到,他也會為我出手報仇。我當然不相信他的話。十六歲那年,生氣出走,加入了青龍會。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學得一身功夫,躋身於江湖殺手榜的第八位,但我卻知道,我還差得太多。
如今也明白,為什麼叔叔當時會說時機未到。隻因相無敵在江湖中頗有盛名,君子之風幾乎征服了江湖中所有的名門正派。殺他容易,殺他的後果,卻是誰都不敢想像的。”
熊淵緊握雙拳,狠狠說道,“終有一天,他會死無葬身之地!”,想起當年相無敵很有可能是假傳聖旨,並在半路截殺他們母子的人,熊淵不由心中恨極。
“我與你們一起走,也是想去尋找這個機會!”猴子站起來說道。
“你就如此地相信,她不會出賣你?”張正指了指猴子身後的蝴蝶說道。
“絕對相信,終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猴子笑了,笑的很輕鬆。張正能這樣問,說明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猴子卻又很有深意地看了看依然坐在地上的熊淵,熊淵並沒有看他。
熊淵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神秘而有趣的女人,似乎想要證明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夏芸自從為猴子換完臉後,就一直靜靜地呆地哪兒,似乎並沒有生出與熊淵相認的念頭。哪怕張正指著她質問猴子的時候,夏芸都是波瀾不驚,表情上沒有一點兒變化。
夏芸的靜,靜的很神秘也很孤單,給人一種不忍心去打破這種寧靜。
“想報仇,跟著他走!”張正回過身來,看了看熊淵,話卻是對著猴子說的。
“命是恩公給的,恩公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猴子說的很堅定。
“在下該叫你什麼呢?劉天朋亦或猴子?”熊淵並沒有對張正感謝,而是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嗬嗬,天下叫猴子的人多了去了,隨便你怎麼稱呼?青龍會就算知道我就是背叛他們的猴子,亮出我叔的名號,他也不敢把我怎樣!”
“拚叔嗎?人家官二代都是拚爹的,”張正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說道。
“哈哈哈……”
有時候完全相信一個人,隻需要幾句話就夠了,而有時候相識了很多年的人,你確突然發現他並沒有走進你的心。
隻因他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朋友來看,你自然也就不會把心掏給他看了,這種人從來都不能稱為朋友,最多算做是同事。
幾顆江湖兒女的心,緊緊地拴在一起,為了個人的恩怨情仇也好,心中那份江湖正義也罷。至少推倒眼前的那座山,是他們最直接最現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