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熊淵很輕鬆地打開了兩個人的鐐銬。
夏芸為熊淵簡單細心,又極其安靜地處置著手臂上的傷口。
“淵,你的外表完全不服從於你的內心。”夏芸語氣中全是責備,“你應該躲的。”
“那會傷了你的心!我不想心愛的女人再受一點點傷!”
“但願這不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夏芸嘟囔著,利落地做完了手中的事。
“什麼?”
“沒什麼,好了,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帶我離開吧。”
“看我如何破它。”
熊淵手握玉簪,站在離鐵柵欄有五尺的距離。
雙腿自然分向兩邊,雙手緊持玉簪,以簪代劍,寧神靜氣,雙臂隔著虛空,揮向鐵門,狠狠地打了一個X字。
夏芸感到空氣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抽動,擠向牢房的四周。
“嘩啦”接著就是叮當地響個不停。
不再是鐐銬被帶動的聲響,是粗如兒臂的鐵柵欄倒向外邊落地的聲音。
四個規則的三角形出現在了兩人麵前。熊淵和夏芸同時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氣流了進來,那是久違的自由的空氣。盡管它的味道並沒有絲毫的改變,此刻的二人竟是很享受這種味道,曾經令夏芸感到厭惡的味道。
“走”
熊淵沒有猶豫,拉起夏芸的雙手,自右邊那個空空的三角形跳了出去。
“怎麼回事?”聽到叮當響起的聲音,昏黃燈光下,迷糊微醉的兩名獄卒,拎著獄刀,踉蹌地走出了通道的拐角。
“沒什麼,我隻想離開!”熊淵靈活的拳頭,恰到好處地打在了兩名獄卒的太陽穴。
兩人還沒等反應過來,便昏昏睡去。
死牢,正因為是死牢,看管的人才不會想到一個囚犯能夠通過十二道鐵門。
死牢中的所有人都沒有一點點自由的權利,那怕是普通犯人所擁有的放風,都隻能出現在他們的想象之中。
關押死囚的牢房門,外麵有特製的開關。而其它的門則沒有,它們都是對開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出現在絕對封閉的空間裏。
死牢也得有出口,即使它的門再多。
十二道門的大鎖對熊淵來說,隻能算是豆腐做成的,對於豆腐,一個小孩子都能輕易撞碎,所以熊淵和夏芸很容易就逃出了死牢的十二道門。
前麵出現了很長一段,通往地麵的台階。
昏黃的燈光下,整個牢房的通道都是被煤油的黑煙熏的漆黑,彌漫於惡臭與油腥之間,讓人作嘔。伴著煤油燈芯燃燒傳出地劈啪輕響。整個死牢裏透著幾分沉重與詭異。
熊淵與夏芸放緩了前行的腳步,靠近台階的右側,輕而慢地向上挪移著。
熊淵和夏芸都清楚如果沒有意外,外邊會有更多的人守護在那裏。
隻有萬分的小心才能得到萬分的安全。
隻有出奇才能製勝,如今的秀才不隻是紙上談兵。幾年裏的遭遇,讓他更加學會謹慎,不錯過任何一個保存生機的機會。
此時的出口上方,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