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熊鼎,天朝最勇猛的戰士,最睿智的將軍。
固守南部邊疆七年,倭寇騷擾不斷,大小戰役不下百回,倭寇卻不能前進半步。
如今蕩平倭寇指日可待,熊鼎卻不能醉臥沙場,尤其是今天,沒有酒。
盤踞邊疆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斷糧三天,酒隻是說說而已。如此下去將士們跨下的戰馬,也將變為腹中之物。
將軍立於旌旗招展的大帳前,虎目掃過依然恪盡職守的兒郎,緊皺的雙眉鬆了些許。
想著帳中幾案上,整齊排放的十二道急召黃金令牌,將軍的心情很複雜。他不能回去,現與倭寇呈僵持之勢,撤兵的結果隻有一個,倭寇將橫掃中原。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得天朝百年安寧,百姓安居樂業,熊鼎心意已決,守在邊疆沒有動。
天朝動了,叫停了所有軍需供應,急令熊鼎搬師回朝。
熊鼎依然堅持己見,若是回朝,眼前的一切也將不屬於天朝。
“咚,嗆,咚咚嗆,咚嗆,咚嗆,咚咚嗆!”
敲鑼打鼓的聲音傳入了將軍敏銳的耳中,而且越來越近。
“報”傳令官掀簾而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撲啦啦散開的頭頂紅纓,威風四起。
“何事喧嘩?”將軍不免起疑,二十萬大軍三日裏滴米未進,怎地有精神敲鑼打鼓。
“將軍,有人送糧來了。”傳令官滿臉喜氣,激動地說道。
“軍需官送糧,也要如此折騰?”雖是責怪,卻是臉現喜色。
如此一來,大軍將長驅直入,蕩平倭寇,自己也將勝利還朝。
“回將軍,是……是百姓送來的。”傳令官遲疑地說道。
“帶路!”將軍對天朝的最後一絲寄托,也是給傳令官的話無情地斬斷。
“熊將軍,七年如一日,抵禦倭寇入侵,護百姓安寧。如今百姓喜獲豐收,特來犒賞三軍將士,還請笑納!”一文人模樣的人,手托清單,喜笑顏開。
“哈哈哈……,天助我也,三軍生火,待我奇襲敵軍,”熊鼎很激動,能得到百姓讚賞的將軍,肯定是一個好將軍,為國為民的好將軍。
“熊鼎得百姓相助,拋頭顱,灑熱血,亦此生無憾,……”熊鼎的直爽,激起了鑼鼓的再一次高潮。
“報——”
前方傳來聲嘶力竭的喊聲,伴著黃煙滾滾,一騎剽悍的紅影,旋風般卷了過來。
刺探軍情的哨兵,沒有如常勒住戰馬,而是揚鞭急打馬臀,瞬息間衝到將軍近前。
哨兵緊帶絲韁,粗壯的雙臂猛然往右後一帶。疾馳的紅影,受力回身,“唰”,赤紅的戰馬首尾相銜,前蹄揚起,後蹄收勢不住,“轟”的一下,砸向了滾滾煙塵。
哨兵甩開韁繩,自右側跳開,急步如飛,行到將軍麵前。
“將軍!”未及行禮,哨兵慌忙喊道。
“不必行禮,慢慢道來!”熊將軍穩如泰山。
“前方十裏處,少林高僧明德大師率近千江湖人士,命將軍前去接旨!”
“接旨?”熊鼎心中一滯,聖旨是朝廷的欽差的事,怎麼和江湖人扯上關係。
“是,屬下絕沒有聽錯!”哨兵很確定,這事絕沒有出錯。
“本帥與江湖中人來往甚少,怎會突然來的如此之多?”熊鼎想罷,揮退哨兵前去歇息。
“傳令官,宣眾營各將隨本帥前去恭迎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