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結婚(1 / 2)

遠遠地綠燈亮了,卻不是“天上的明星現了”,幾乎每次臨近十字路口的時候,不是禁止通行就是黃牌警告。

無論如何,婚姻這個關口不管相暘浠願意與否,都是必須要走的了,再說,他也並不是十二分的不願,隻不過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的關係已走到了餓了就要吃飯,困了就要睡覺的自然,婚姻還處於那種僅為解決溫飽的階段,沒有激情,也談不上奔小康。

女人卻不一樣,婚姻是一輩子僅有的一次,妘瑃最初的意識裏也並不知道自己是要做那常春藤,拚死也要緊緊地把相暘浠纏繞起來的。

彩車幾輛,紅包多寡,這些全不是妘瑃在意的,隻是相信水到渠成處,自有自己的流向,雖然自己也是極力湧向大海的懷抱,即便被擱淺,也是可以領略不一樣的驚濤駭浪的吧?

新人近乎是酒店裏最後一桌的座上賓,無論平常如何的八麵生風,在這體驗女人風雅的最後關口,妘瑃還是老老實實地呆住少動筷子少張嘴,非發不可的聲音能從鼻孔裏哼出的也絕不開口,雖然這個年代已不流行笑不露齒了。

相暘浠卻似過了今天不管明朝事似的,一臉哂笑地呶向他的一表弟,“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吃過香瓜後那一嘴瓜種子沾在嘴邊,不一會兒就盯了一嘴的蒼蠅。”

一桌人樂得合不攏嘴,那表弟媳更似得了塊墊腳石攀高枝,“我還記得他那時開著單位一輛乳白色車,天一晚就停在我家樓下,有一天我看到後車廂裏居然放著一雙像我爸那個年紀穿的老頭鞋,哎喲,那時候的他可真是土死了。”

這表弟也不背人,“那是,有時她給我買了貴的衣服,我都有些心疼。”那表情勝似一做美工宣傳的內心獨白,“我這一生已很滿足了,娶到了自己想娶的老婆,找到了自己想做的工作。”

“我還記得他一上班時到我家說,單位食堂裏的飯總不夠吃。”相暘浠繼續掀開衣服找虱子般地,“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飯量大,別人一個包子就夠了,他得吃兩個,飯量是別人的雙倍。”

“吃飯吃飯,嫂子吃點點心。”那是一份剛上的特色菜——老太婆攤麵。

“早飽了。”妘瑃對於飯店的這種挨時間虛熬光陰從來都沒有什麼耐心。

“你看,一上素食就不想上口了?當心大哥早早地腰肩盤突出。”其實妘瑃是先前吃了一份咕嚕咕嚕土豆粉量多了些而失了別的味口。

“怎麼,與高手過不了招,就轉移目標了?”相暘浠似是注定是生活中的主角,總能開口幾句把別人就劃拉到了無關緊要的邊角。

曲終人散時,一張床上兩個人就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婚姻,每晚妘瑃都會摘下那帶玫瑰的黃金戒指,形似菊花的金飾手鏈,提醒自己是嫁作人婦了,相暘浠則習慣地於床頭拿出手機一戳一個晚上,妘瑃伸過頭來他也不躲避,總也能隨機找些樂子片段讓她瞅,隻是目光裏很少有她,笑意也不是停留在她的臉上,妘瑃便也漸漸覺得失了做女人的資味,不再對他目光停留處好奇,也不飾裝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