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嚴師出高徒,言灝哲決定不再那麼溫柔,而是在她的小腿上猛地拍了一下,聲音也陡然拔高。
“剛才我和你說什麼了?說了腳要抬起來,你是聽不懂嗎?一直用腳尖勾著池底,這樣要怎麼遊?”
難得聽見灝灝哥哥這樣嚴厲的話,胡佑佑覺得委屈死了,心想著,她怕嘛,又不是故意的。
這麼想著,她卻沒有說,按照男孩的話,努力把腳太高一點。
可是剛剛才抬起了一點點,胡佑佑又本能地把腳踩了下去,重新不自主地貼著池底。
眉間微微鎖起,言灝哲想也沒想,倏然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把她的大腿給抬了起來。
忽然身體的懸空,引來胡佑佑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邊“啊啊啊”地喊著,一邊本能的去抱言灝哲。
結果言灝哲摟住她腰部的大手一個不小心就滑了上去,緊緊握住了她胸前的小白兔。
男孩一張臉都白了,可懷裏這個小東西卻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激烈地掙紮著,想要先穩住自己的身子。
以致於,他的手掌又不得不用了幾分力,直到胡佑佑終於重新在泳池裏站穩,整張臉唰地燒了起來,成了火球。
周圍的空氣凝固起來,半晌,觸電一般,言灝哲急忙收回了手,和貓貓說“對不起”。
“沒、沒關係。”一張臉紅得厲害,她尷尬地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個……”
“那個……”
幾乎同時,兩個人說出了這兩個字,又是一陣尷尬之後,言灝哲讓貓貓先說。
“今天要不就練到這兒吧?我、我消化一下,”她說,“剛才,那個……是我的問題,灝灝哥哥不用覺得抱歉。”
貓貓說完,爬著樓梯上了岸,徒留言灝哲一個人站在水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出神。
所以他剛才想說什麼來著?好像也是想說先練到這兒,帶她回去……
想到這兒,言灝哲才猛然想起貓貓之前的衣服都濕透了,急忙去了更衣室,把自己備用的衣服遞給她換。
離開學校,一起去了灝灝哥哥的公寓,一路上,兩個人都緘默無言,氣氛特別古怪和微妙。
到了公寓裏,言灝哲讓小丫頭先去洗個澡,出來後,他給她吹幹頭發,別著涼了才好。
胡佑佑“哦”了一聲,抱著睡衣去了浴室,脫下衣服,看著鏡子裏頭的自己,忍不住碰了碰右邊的胸口。
剛才灝灝哥哥碰到了,不僅僅是碰到而已,而且還……用力捏了,嗯嗯,是右邊的……
這麼想著,她又拚命地甩頭,暗想自己這是在幹嘛呀?好丟臉、好可恥、好猥瑣、好變態。
“胡佑佑,你沒救了!你個****,不要臉,竟然不覺得生氣,還覺得很開心,啊啊啊,你太……太……”
她拿食指指著鏡子裏頭的自己,一通低聲的罵罵咧咧,自問自答地說:“什麼嘛?怎麼就我變態了?我可是被占便宜的那方。”
接著,她又說:“可若不是你剛才在水裏頭亂七八糟地鬧騰,灝灝哥哥會碰到你嗎?胡佑佑,你該不會是故意被碰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