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閑言碎語中,胡佑佑的書包被打開了,丁老師拉開拉鏈,在最裏頭的一個隔袋裏,發現了一筆錢和一部手機。
“真看不出來,你瞧瞧她現在這蠻橫的架勢,再想想她平時裝的可愛模樣,好可怕。”
“重點是偷東西呀,她家是不是很窮呀?幾百塊的班費而已,居然也大費心機去偷。”
“我記得她好像是哪個小縣城來的吧,反正她不是市區裏頭的,說不定真的很窮呢。”
“對呀,我見過她去公共電話亭打電話,肯定沒有手機吧,所以才想去偷許褚文的。”
“幸好我把手機隨身帶著,否則說不定也被她給偷走了,嘖嘖嘖,現在想了都後怕。”
“你們不知道,有些人呀,就是偷東西成癮的,看見別人的東西就想要占為己有。”
在眾人尖銳刻薄的言辭中,胡佑佑重複了一遍,她說這些東西不是她偷的,她沒有窮到要偷東西的地步,也沒有偷東西這種奇怪的癖好。
見到贓物的那刻,江恩薇眼底是詫異的,但聽貓貓這麼說了,也馬上站好隊伍,說她相信貓貓,這些東西絕對不是貓貓偷的,她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擔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清荷說,“江恩薇同學,你的人格是朱紅還是赤黑,沒人知道,所以沒有擔保的價值,就不要丟人現眼了。”
“你……”江恩薇氣得瞪大了眼睛,扯過她的衣領,直接揚起了拳頭。
丁老師忙上去勸架,說班長的話也確實太過分了一點,雖然東西是在胡佑佑包裏找到的,可她說不是她偷的,事情就還沒有一個定論。
“老師,您和胡佑佑該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您這樣維護偏袒她,實在是讓人太心寒了,”李清河說,“虧我一直覺得您言傳身教,是個能分辨黑白的好老師。”
她諷刺完之後,在老師麵前表示不追究胡佑佑偷竊的事,可是要求胡佑佑向同學們道歉,說畢竟班費是大家的錢,胡佑佑這麼做實在太不應該了。
胡佑佑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怎麼也不肯道歉,在被大家謾罵得再克製不住,委屈得要哭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她說東西是誰偷的還沒有定論,憑什麼要胡佑佑道歉。
人群中出現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一向高冷的冰山女沈檬。
其中最為詫異的還要數江恩薇和林奈,她們怎麼也想象不到,沈檬會忽然出來幫胡佑佑說話,畢竟在宿舍裏頭,她一直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家夥。
丁老師前一刻還被李清荷逼得手足無措,這會兒有了沈檬的出麵,難得找了個台階下,著急地說:“沈檬同學說得沒錯,現在東西是誰偷的還沒有定論,不能冤枉了同學。”
李清荷沒料到在關鍵時刻會跳出個陳咬金,目色一沉,咬牙切齒金地說:“現在人贓並獲,誰是小偷已經是擺在麵前的事實,沈檬同學還是別瞎摻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