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的總部直屬衛隊,攜帶著一群獵人,徑直來到了東回村戰鬥地點,這裏早有日月神教教眾在此把守,把現場保存的非常完整。就連武僧等人的衣物碎片和血跡都仍然保留著,更別說最明顯的大坑和插在地裏的弩箭了。
據說朝廷手下的六扇門捕快中,有專練嗅覺的高手,能分辨出空氣之中極其細微的味道,可以憑借一個人身上的獨特體味,鎖定犯罪分子,聽起來就很傳奇。
日月神教自然沒有這樣的專業人員,但此刻這些獵人攜帶的獵犬追蹤效果也不差,尤其是戰鬥才過了不到24小時,地上血跡、衣物碎片上麵仍然殘留著人體獨特的味道,能讓獵犬記住,好用來提前預警少林小隊埋伏。
真正搜索少林小隊離去的方向,靠的還是這些獵人本身,他們都是專業人士,隻不過平時追捕的是野獸,這回追捕的是人類罷了,並沒有太大差別。武僧等人走得很急,並沒有故意抹去痕跡,樹梢上的刀痕(一力背後的大砍刀擦到的),燒火做飯後餘留的灰燼殘渣,被鋒利刀具砍出的荊棘小路,每隔一段距離總能找到些許蹤跡。
在這三四個專業獵人聯手之下,神教騎兵居然一路順著玩家的路線再次走了一遍,幾乎都沒有停下來尋找過細節痕跡,這常人視之洪水猛獸的太行山,在這些獵人眼裏卻好像後花園一樣,方向找的那叫一個順暢。
不過兩個時辰,這群人就找到了少林小隊與狼群遭遇的地方,為首的那個朱姓騎兵,特地下馬檢查了一遍附近痕跡,還原了那一戰的詳細情況。“目標五人,其中四個武藝還行,不過三五招,就各自無傷解決了這一批惡狼,最後那個東躲西藏的,我懷疑就是要抓的和尚,他恢複的不錯,劇烈運動已經不影響傷勢了。”
旁邊的那個老獵人也走上前來,捏了捏有點腐爛的狼屍判斷到:“他們離開,最多不超過兩個時辰,叢林之中屍體腐爛的很快,這狼屍肌肉還有點僵硬,應該離死亡並沒有多久。”
朱騎士聽了這話,喜上眉梢,“你能確定?”
那老獵人一臉不高興,非常反感有人敢質疑自己的吃飯行當,但看在對麵給的一錠銀子份上,還是解釋了一句:“我從十二歲就跟著我爹,在這太行山脈周邊打獵,至今已有三十二年了,這點小事怎麼可能出錯!”
日月神教的騎兵可不在乎這些獵人的感受,隻要能確定對手已經不遠了,那就是一樁好事,趕忙快馬加鞭,在這叢林之中繼續追蹤下去。可這馬兒今日裏跑的實在太多了,已經撐不住繼續奔馳了,任憑騎士抽打,也隻能喘著粗氣,跌跌撞撞減速往前了。
直到人群中的一匹駿馬,被樹根絆了一下,居然無法繼續調整平衡,連馬帶人一起摔了下去,直接把騎士和自己都摔成了重傷,這才警醒了過於興奮的神教騎兵。朱騎士連忙止住整隊騎兵,仔細一敲居然有大半馬匹過勞,甚至少數累得都口吐白沫了,無奈之下隻好吩咐部分成員留守,剩下的跟著他繼續步行追擊。
由於需要留人手照顧馬匹和重傷員,這一分隊之後整隊騎兵就變成了步兵,人員也隻剩二十來個了,其中還有兩個是獵人,戰鬥力大幅度降低。這批人倒是自信,自認為乃是神教精銳所在,盡管對手看痕跡就是學過武藝的,也毫不猶豫的追了下去,根本就不擔心是否打得過的問題。
“朱大哥,教主為啥要抓那和尚啊,據說那和尚乃是少林寺的高僧,這身份可了不得啊,挑起了兩派之間的矛盾,可是要死很多很多人的。到底為了什麼寶物,居然不惜挑起兩派糾紛,您透露一二,我們可都好奇的很啊。”由於不必全身心投入到騎術上麵,騎兵中的幾個活寶就打開了話匣子,忍不住向著為首的朱姓漢子問到。
那個姓朱的騎士用餘光掃了一眼兩個外人,這兩貨果然都是鄉下土包子,這麼重要的消息不但不避開,還好奇的湊過來想聽個稀奇,不要逼著自己殺人滅口啊。他一向負責騎兵訓練,今日又見到了這幾個獵人的本領,實在不想弄得血流滿地,於是故意裝的凶神惡煞罵了一句,“不該知道的別問,教主的事也是你該打聽的?王大膽,你小子這也大膽過頭了吧,小心死在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