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五天的訓練,付出了五天連打帶罵,腰酸背痛的代價,樓兒的言行舉止終於有些像模像樣了,花媽媽將她領到蘇羅的跟前,“別看這丫頭粗手笨腳的,學起東西來倒也上心。快,樓兒,走兩步給蘇羅姑娘看看。”
樓兒一聽花媽媽誇她不由得自信滿滿,甩著絹帕,拋著媚眼在蘇羅麵前走來走去。
花媽媽瞅著腰臀款擺,走起路來像模像樣的樓兒自誇道:“不是我吹,經我花媽媽的手調教出來的姑娘,一個賽一個。不過後天的不足可以彌補,但這先天的缺陷花媽媽我可就沒折了。憑著樓兒的長相,怕是攬不來客人的。”
“怕什麼?到時候真攬不來客人她也就死了心,要不然收她做個丫鬟她都做不消停。”
花媽媽點頭稱是,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蘇羅姑娘為何這麼看好這丫頭,非要把她留在花滿樓不可?
當晚,花滿樓裏就張燈結彩,隻因今兒個又有個新倌人要被破瓜了。每當這種時候,花滿樓裏都會座無虛席,處子越是難得,男人們越是趨之若鶩。
可是這一次男人們卻都不由得遲疑了,隻因為眼前這位新倌人的長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雖然綾羅綢緞穿著,金箍銀佩戴著,卻遮不住她那暗黃的肌膚,突起的齙牙。甚至有人認出她是前幾日在長安城青樓門口自薦的女子,不禁竊笑花滿樓挑姑娘終於挑走了眼,竟然把這樣的貨色捧到台上來。
任花媽媽磨破了嘴皮子也沒人舉牌,她瞅瞅樓兒再瞅瞅蘇羅,心說我的姑奶奶,你玩什麼不好非要玩花滿樓的招牌?
樓兒咬著牙站在台上,麵對四麵八方投來的嘲諷而戲謔的眼神,把身上碧藍綢衫的下擺絞得像麻繩一樣。
就在連蘇羅都要隱忍不住想讓花媽媽把樓兒帶下去的時候,終於有人舉了舉手,“我……我出價。”那是一個蒼老得就像是從墳墓裏發出來的聲音,樓兒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臉上長著老年斑,頭發花白的老頭顫顫巍巍站起身來,“我出價,三十兩銀子。”
樓兒驚惶地看向花媽媽,隻見花媽媽樂得合不攏嘴,二話不說屁顛屁顛地跑下台階親手去接銀子。
在樓下一片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意思的哄笑聲中,樓兒沒有選擇的跟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走近她的香閨。
樓兒的閨房布置得像是新房,樓兒踏進門檻甚至恍惚有一種錯覺,好似今日真的是她的大喜之日。
老頭兒胸前戴著大紅花,那紅豔豔的花戴在他本身就紅豔豔的衣服上,看起來無比的荒唐。他也許沒想到六七十歲了還能以如此便宜的價錢新再做一回“新郎官”,而且是在花滿樓裏以最少的銀子享受最上乘的款待,所以也笑得無比荒唐。
在花滿樓第一次被破瓜的倌人都會要經過這一遭。花媽媽囑咐過了,樓兒知道。盡管她立誌要做一個紅牌的花娘,盡管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惜吃一切的苦,但是麵對這樣一個行將就木,滿身都是鬆垮垮的皺皮,皮上還遍布著老年斑的老人,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她緊閉著眼睛硬著頭皮直挺挺地躺在塌上,忍受著那老東西變態一樣的掐擰掏摸,她咬著牙忍著痛拚命的告訴自己,螻蛄你要堅持,螻蛄你不可以退縮,螻蛄你不要忘了你發過誓永不回頭……但是當他氣喘籲籲地折騰夠了,摸出一把錐子要捅向她xia體的時候,樓兒終於還是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