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是的,她愛他,愛他愛到願意為他生下偷情而孕育出的種子;愛他愛到願意用第二個願望獲得他的愛情;愛他愛到寧願除掉趙寧,也不願去記恨他的負心。她病了這些時日,整天渾渾噩噩,記憶一片空白,甚至連怎麼病的都忘記了,隻是一覺醒來就覺得非常想念蕭木,不知他現在可好,是否十分也掛念她?於是早早就跑來梅林,想在這個第一次與他見麵的地方再見他一麵。太過強烈的愛意讓她有些不確定,她真的如此愛蕭木?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卻有說不出哪裏不對。春嵐站起身來,花瓣從掌中打著旋簌簌而落,飄落的花瓣像是飄落的情,讓人的心酸酸的也暖暖的。
春嵐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蕭木到了,她笑著轉過頭去,不想卻看到老爺舉步而來,一抹笑容僵在唇邊。
春嵐瘦得像是脫胎換骨一般,纖弱柔美,趙老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可是大好了?”
春嵐淡淡地笑:“謝老爺關心,已經大好了。”
趙老爺關懷的責備道:“病才剛好就跑出來吹風,當心又病倒了。”
春嵐敷衍道:“多謝老爺關心,妾身已無大礙。老爺事務繁忙,怎麼有興致到梅林來?”心想還好蕭木沒到,否則被老爺撞見他們私會可不得了。
“聽說這裏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梅花奇景,所以過來看看,想不到夏日雪梅果然不同凡響。”趙老爺不願意直述他是來找春嵐的,怕她像秀娘一樣恃寵生嬌,見了他就纏著要求這要求那,簡直敗興之至。雖說是看風景,他的眼睛卻直盯著春嵐,眼前的美人看起來無限較弱,我見猶憐,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七歲孩子的母親。趙老爺伸手攬住她的肩道,“春嵐,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春嵐心裏惦念著蕭木,而且她已經多年和老爺沒有過肢體接觸,難免的有所排斥,身體瞬間僵硬,她趕緊低頭回道:“老爺,您這說得哪裏話?我能遠遠的看著老爺已是莫大的福分了。”
趙老爺把春嵐攬在懷裏,鼻端充斥著梅花的暗香與春嵐的胭脂香,他將鼻端挨近了春嵐嗅聞,一副陶醉的表情。此情此景被躲在樹叢後麵的蕭木看在眼裏,他緊握拳頭,雙目赤紅,恨不能衝過去一把把春嵐給奪下來。
趙老爺如著魔般對春嵐越看越喜歡,一把打橫抱起了她,春嵐驚叫著摟住趙老爺的脖子,驚慌失措中遠遠地看見梅林叢中一雙妒火中燒的眼睛,正是蕭木在咬牙切齒地盯著他們。
就這樣被趙老爺打橫抱回了沁春居,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下人看到,直把春嵐的耳根都羞紅了,老爺就是這樣,放肆荒唐慣了,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不過這於她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傳到另外兩個夫人的耳朵裏,夠她們氣上一陣的。
就這樣,二人在房裏於光天化日之下巫山雲雨起來,趙老爺雖年過五旬卻因調養得當還算身強體壯,加之又吃了點特製的秘藥,直把春嵐折騰得死去活來。青天白日的春嵐是想叫又不敢叫,直咬著衣衫悶哼喘息,高潮之際她又想起了蕭木那雙嫉妒的眼睛,雙腿夾緊了眼前男人的軀體,直把他也弄得一瀉千裏。趙老爺趴在春嵐的軀體之上不住抽搐,感歎自己紮在女人堆裏大半輩子,來得也沒跟春嵐這一回痛快。他哪裏知道,春嵐雖對他直盡魅惑之能事,心裏想著的卻全是蕭木,兩個男人在她眼前心裏不住交替,她自然是放浪形骸,非同一般。
趙老爺翻下身來,饜足的道:“你病剛好身子虛,前些日子沈大人送來一株長白山的千年老參,等下我差人去拿了來。你現下這麼瘦也該好好補一補才是,每日都叫灶房燉些燕窩吃吃。”
春嵐虛弱地躺著,連動一動小指的力氣都沒有,心說折騰我時幹什麼來的?現下倒想起我身子虛來。她撇撇嘴道:“老爺不是一向嫌我豐盈有餘纖柔不足,如今我瘦下來豈不正合了老爺的心意,何必多此一舉?”
趙老爺看著春嵐紅霞未退,癱軟如泥的模樣,拍著她哈哈笑道,“怎麼會?你無論胖瘦我都喜歡。”
春嵐聞言心裏恨恨的,心說若不是自己把豐盈的身材作為代價給了願望之神,這老東西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看?不論胖瘦?哼!想當初為了討他喜歡她吃了多少苦?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體態,又讓她獨守了多少日子的空閨?金燦燦的年華流水般逝去,如今她已徐娘半老,而且已經大錯鑄成,再也回不了頭了。因賭氣道:“老爺所謂的喜歡,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趙老爺原將手掌放在春嵐身上輕拍撫慰,拍著拍著自己倒先困倦起來,打了個哈欠便闔眼睡去。春嵐見他說睡竟便睡了,更氣他不夠體恤,徑自翻了個身也闔眼睡去.